到那时候,什么国仇家恨都是其次了。
她已经报的,是她的份,而他要报的,是他的这一份!
她所承受的痛,足以让他想要将他剥皮拆骨!
萧璟棠顿了下,头也不回地离去。
“爷,这人心眼层出不穷,若能早些除掉就早些除了吧。”风挽裳瞥了眼四周,悄声对他说。
她真的怕了,怕这萧璟棠再弄出什么陷害他的事来,虽然明知道这一次已是最凶险的一次了,可她还是怕。
然后,他低头看着她,只是盯着看,看得她不自在了,他才笑道,“小挽儿,你讲那小人的坏话,爷听着怎就这么悦耳呢!”
她愕住,而后,脸色微赧,“我只是不想再担惊受怕。”
可别嫌她长舌就好。
顾玦笑容僵住,眸色微暗。
见他没有再说话,风挽裳抬头,看到他眼神不对劲,再回想自己方才说的话,顿时一慌,“爷,我并非那个意思,我不是怕跟在爷身边担惊受怕,我只是不想爷再出任何意外了。”
他那会选择无情地推开她,就是不想让她再陪他受苦受难,她方才那般说,真是不经大脑,但愿他别误会了才好。
顾玦轻轻抬起她的脸,凤眸流露出心疼,“小挽儿,爷会尽快给你一个安定。”
快了,本来赢了这一局,就等于他们的计划赢了一大半。
风挽裳舒心地笑了,“只要爷安然无恙就好。”
“爷的小挽儿,果真暖心。”他低笑,以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她粉嫩无暇的脸颊。
饶是已习惯他如此,她还是红了脸。
这时,进去禀报的太监出来告知他们可以进去了。
他牵起她的手,毫不避讳地迈入殿门。
凤鸾宫的正殿,太后已经平息怒火,端坐在那里,和颜悦色地看着他们进来。
两人行了礼后,太后一如往常,摆手给顾玦赐座,而她就站在他身边陪着。
“顾玦啊,这几日,你受苦受屈了,若你早些说,哀家也不至于做到那份上,你就是这般,凡事都傲得要上天似的。”太后叹息着说,看似自责,却又都怪回顾玦身上。
不过,那句‘凡事都傲得要上天似的’,风挽裳很是认同。
顾玦哂笑,“奴才又岂知太后对奴才的信任是如此不堪一击。”
这般不给面子,太后脸色一下子沉了。
反观顾玦,还慢悠悠地浅啜香茗。
站在旁边的风挽裳有些担心,也没有提醒他收敛。
他跟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早将太后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她相信,他此刻这般逆着太后,定然有他自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