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鸣声响彻洞穴,像千军万马踏着云头杀来。
墨羽的黑雾被剑气冲散大半,他鬼面下的猩红眼睛缩成针尖:"果然是她的剑你以为有这剑就能赢?"他突然张开双臂,洞穴深处传来"轰隆隆"的闷响,"这藏珍阁的地脉,早被我和守剑灵连成了锁魂阵!"
紫菱突然尖叫:"看石壁!"我转头,岩壁上的荧光苔藓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枯萎,原本幽蓝的光褪成死灰。
青风长老扑过去捡佛珠,却被突然裂开的地面绊了个踉跄。
空灵仙人的青光被黑雾绞得粉碎,他抹了把嘴角的血,冲我喊:"小友!
用瑶光刺地脉节点!"
温尘的剑再次与黑芒相撞。
他额角渗出血珠,却朝我扬了扬下巴:"阿瑶,我撑着,你找节点!"我握着瑶光的手沁出冷汗,目光扫过满室狼藉——东墙的玉匣碎了,避尘珠滚进石缝;西墙的剑架倒了,"寒霄"剑砸在地上,剑穗上的流苏被黑雾啃得只剩半截;最里面的灵晶山正在坍塌,碎晶飞溅如暴雨。
就在这时,我看见石台上那方绣着并蒂莲的布包。
它被震得掉在地上,半块碎玉从布里滚出来,在满地狼藉里闪着温润的光。
三百年前在破庙,我蹲在雨里捡这碎玉时,以为它只是块普通石头;三百年后,它替我收着没说出口的愿望,此刻又在告诉我该怎么做。
"地脉节点在石座下方!"青风长老突然喊,他捂着流血的膝盖,手指颤抖着指向洞穴入口方向——那里的镇魔石座正出"咔咔"的开裂声。
我想起空灵仙人说过"镇魔石座与地脉相连",瑶光现世引动灵脉开了路,此刻灵脉被墨羽操控,节点该是在石座下的地脉枢纽!
瑶光在我手里烫。
我握紧它,朝石座方向冲去。
温尘的剑穗突然缠住我手腕,他借力一拽,将我推过黑芒笼罩的区域。"小心脚边!"他的声音混着剑鸣,"我数到三,你刺!"
"一——"他的剑挑飞三道黑芒。
"二——"紫菱掷出药瓶,药香裹着丹丸砸在墨羽身上,逼得他后退半步。
"三!"
我挥起瑶光,用尽全身力气刺向石座底部的裂缝。
剑刃入石的瞬间,整座洞穴都在轰鸣。
瑶光出龙吟般的清啸,石座裂缝里涌出青色光流,顺着剑刃往我体内钻——是地脉灵气,带着三百年前瑶光剑尊的剑意,像团火在血管里烧。
墨羽的黑雾突然散了。
他踉跄着后退,鬼面"啪"地掉在地上——底下是张腐烂的脸,半张脸皮挂在下巴上,露出白森森的骨头。"不可能"他嘶哑地笑,"地脉明明被我锁了"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开始崩解,像被风吹散的灰。
洞穴突然剧烈震动。
我踉跄着扶住温尘,他的手臂立刻圈住我后腰。
紫菱尖叫着抓住青风长老的僧袍,空灵仙人则死死攥住"寒霄"剑的剑柄。
岩壁上的石屑如暴雨般落下,刚才还珠光宝气的藏珍阁,此刻像被巨手摇晃的瓷瓶,随时会碎成渣。
"阿瑶!"温尘在我耳边喊,"你感觉到了吗?"
我确实感觉到了。
从石座裂缝里涌出的青光越来越盛,顺着地脉往洞穴更深处钻。
那不是普通的灵气,是某种沉睡了三百年的力量,正在苏醒。
它像头被唤醒的巨兽,每动一下,洞穴就跟着抖三抖。
墨羽崩解前的话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地脉被我和守剑灵连成了锁魂阵"难道这苏醒的力量,就是当年被锁在地脉里的
"小心!"温尘猛地将我扑到在地。
头顶传来"轰"的巨响,一截岩壁砸在我们刚才站的地方,碎成漫天石雨。
紫菱的哭腔混着青风长老的念诵,空灵仙人的法诀声里带着颤抖。
我抬头,看见洞穴顶端的裂隙里渗出金光,不是之前藏珍阁的珠光,是更灼热、更古老的光。
那光越来越亮,亮得人睁不开眼。
我攥紧温尘的衣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三百年前在破庙,我以为最珍贵的是半块碎玉;三百年后在这即将崩塌的洞穴里,我突然明白——比宝藏更重要的,是身边这些愿意为我挡剑、替我撑伞的人;而比他们更危险的,是这正在苏醒的力量,它带着三百年前的秘密,正掀开盖地脉的封条,露出獠牙。
洞穴的震动越来越强烈,那股强大的力量从宝库深处涌出,像要把整座山都掀翻。
温尘将我护在怀里,我听见他说:"阿瑶,抓紧我。"可我知道,真正要抓紧的,是即将揭晓的真相——关于瑶光,关于藏珍阁,关于这突然苏醒的
头顶的裂隙里,金光突然凝成道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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