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能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在田里乱跳,双手拼命拍打腰间,试图把蚂蟥震出来。
可他忘了自己还站在泥田里,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整个人仰面摔进泥水里。
泥浆四溅。
韩尘叹了口气,放下锄头走过来。
刘管事在田埂上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一边笑一边捶地:“哎哟我的肚子……这小子……这小子真是个活宝……”
何能在泥水里扑腾,哭喊声透过厚厚的兽皮衣,变得闷声闷气:“韩师弟救命啊!它钻进去了!在往里钻!啊——!它往上面去了!上面!!”
韩尘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掌心凝聚灵力,在兽皮衣上某处轻轻一按。
“出来。”
“嗖”的一声,那条肥硕的蚂蟥从针眼处被强行吸了出来,掉在泥水里,扭动着想跑。
韩尘一脚踩住。
何能瘫在泥水里,大口喘气,浑身泥污,兽皮衣浸了水变得更重,压得他几乎起不来。
他看看韩尘平静的脸,又看看地上被踩扁的蚂蟥,再看看自己这身花费巨资打造的“绝世护甲”……
突然悲从中来。
“为什么……为什么连针眼都钻……”他喃喃自语,眼神空洞。
韩尘把他拉起来,淡淡道:“万物相生相克,没有绝对完美的防御。与其执着于外物,不如提升自身。”
何能呆呆地站着,泥水从兽皮衣上滴滴答答落下。
阳光越来越烈,照在他那身滑稽的装备上,反射出油腻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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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埂上,刘管事终于笑够了,擦着眼角笑出的泪花喊道:“行了行了,别愣着了!赶紧干活!今天不把这片的吸灵草除完,扣功勋点!”
何能一个激灵,也顾不得悲伤了,赶紧抓起锄头。
只是这一次,他每挥一下锄,就要低头看看腰间那个针眼,眼神警惕,仿佛那是什么致命弱点。
过了一会儿,他灵光一现,当即从储物袋里翻出最后几张符纸。
那本是用来驱鬼的“镇魂符”,此刻也顾不得了。
他咬破指尖,用鲜血在符纸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封”字,然后“啪”地贴在针眼上。
还嫌不够,又取出一块膏药(那是疗伤用的金疮药膏,黏糊糊的)糊在符纸外面,最后用皮绳在腰间多缠了三圈。
做完这一切,何能对着水面照了照。
腰间鼓起一个难看的包,像长了颗瘤子。
但何能很满意——这下,连只蚂蚁都别想钻进来!更别说蚂蟥了。
再下田时,何能昂挺胸,信心爆棚。
蚂蟥们照例闻着人味,循着水声游来。
它们在水中划出细密的波纹,一条、两条、三条……渐渐聚集在何能腿边。
第一条蚂蟥顺着皮靴往上爬,吸盘贴在兽皮上,努力了半天,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第二条更执着,沿着裤腿爬到膝盖,对着加厚的关节处又啃又钻,忙活了半晌,最后悻悻滑落。
第三条似乎比较聪明,它游到何能腰侧——正是那个针眼的位置。
蚂蟥的身体贴在符纸和膏药上,一动不动,仿佛在思考。
何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三息之后,蚂蟥放弃了,扭动着身子游走了。
“哈哈哈!”
何能忍不住笑出声来,连日来的憋屈一扫而空。
他甚至故意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那些在水里打转的蚂蟥,笑嘻嘻道:“怎么?咬不到我了吧?前两日不是挺嚣张的吗?钻我大腿的时候不是很能耐吗?”
蚂蟥们似乎听懂了他的嘲讽,在水里暴躁地扭动,但无济于事。
何能心情大好,哼着小曲继续除草。
那是皇家学院流传的俚俗小调,词不登大雅之堂,但调子轻快。
何能自己把歌词改动了一下:“小蚂蟥呀黑又亮,钻进大腿心慌呀!如今爷爷有神甲,看你还能往哪钻呀……”
歌声在田间飘荡,引得远处干活的韩尘抬头看了一眼,摇摇头,继续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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