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我吼。
血箭从四面八方射出,数量比刚才多了一倍。雷猛的盾墙出现裂缝,一支箭穿透,擦过他的手臂,伤口立刻黑。
洛璃甩出第二波丹粉,这次是紫色的。粉末遇毒即燃,烧出一片火网,挡住大部分流矢。
我挥剑斩开逼近的箭雨,同时催动残碑熔炉。青火吞下几缕逸散的血煞之气,转化成一丝源炁回流经脉。力气恢复了一些。
“左三右二,心不动。”散修甲突然念了一句。
我转头看他。
他指着前方一条岔路:“那条道……我记得口诀。三年前有人教过我,走这条路不能慌,也不能回头。”
“你确定?”我问。
“不确定。”他说,“但我宁可试一次,也不想一直躲箭。”
我盯着那条通道看了三秒。残碑熔炉没有警兆,说明至少不是即死陷阱。
“那就走。”我说,“你带路。”
他往前走,脚步比刚才稳。我们依次跟上。
箭雨再次停歇。
这一次间隔更短,震动更强烈。地面符文开始烫,显然是杀阵在升级。
我们冲进岔道。
刚转过弯,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回头一看,刚才站的地方炸开一片血雾,地面塌陷,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坑。
“差一点。”雷猛喘了口气。
散修甲靠墙站着,手还在抖,但眼神亮了。
“我没记错。”他说,“这条路……是真的。”
我们继续往前。
走廊变宽,空气干燥了些。血腥味淡了,但多了股陈旧的气息,像是千年没开过的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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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头是一面巨大石壁,上面刻着和光门顶部一样的兽图腾。只不过这一次,图腾完整了。
九只眼睛全睁着。
我们走近时,那些眼睛缓缓转动,视线一一扫过我们四人。雷猛握锤的手开始抖,洛璃指甲掐进了掌心,散修甲呼吸急促,几乎要后退。
我上前一步,低喝:“都给我站住!别看它们的眼睛!”
没人动。
我从腰间取下一个酒囊,倒出一些黑色粉末在掌心。这是炼废丹剩下的渣,混着碎剑粉,能引动源炁。
我把粉末拍在无锋重剑上,然后用力插进地面。
剑身震了一下,出一声轻鸣。
石壁上的图腾没有攻击,但其中一只眼睛突然流出一道血痕,顺着石缝滑落,“滋”的一声落在地上,消失不见。
“它怕源炁。”我说,“只要不用强,它就不会动手。”
“你怎么知道?”洛璃问。
“老子的炉子告诉我的。”我拔出剑,“这地方不让我们死,只是吓我们。真想杀,早就动手了。”
雷猛松了口气:“那你刚才那一剑,是不是有点太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