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潇不依不饶:“你不是最忠心于你那旧主子吗?不是说我是他的未亡人吗?你不是受了他的托孤,要好好照顾我吗?”
“怎么照顾到这里来了?”说着,她把手又往下探,却没真碰到,只在周围画了个圆圈。
此事却是不能认的。许折枝忍着喘粗气的冲动,慌忙解释:“并非我心性不坚,只是我之前误会了。”
“误会?”风潇闻言好笑,“你误会什么了?”
“我此前以为你属于余大人,”许折枝硬着头皮道,“因此不可冒犯。然而昨日听了四皇子与封王世子对峙,方知你并非余大人的女人。”
“我我没有背主。”他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已几乎听不清。
可惜风潇听力很好,屋子又小而安静,听得一清二楚。
她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没有背主?你在装聋吗?昨日我说的不是清清楚楚吗?”
“你的主子,我已经玩过了;你主子的弟弟,我也玩过了。有哪一句不够清楚吗?其中有什么歧义吗?”
“曾与你主子有过牵扯的女人,他交代你好好照顾的女人,如今正压在你的身上呢!你方才主动回吻了她,把手放在她的腰间、她的脸上——”
“住口!”许折枝再也听不下去,只觉坚守了许久的东西被人尽数踩在地上,用脚尖碾过一遍又一遍。
“你怎么好意思反过来说我?”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赤白脸地一通怒喝,“你难道就很干净吗?”
“我只是在主子去世后,被你刻意勾引才着了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却接连与这样多的男人纠缠不清!你的羞耻之心又在哪里?”
“我与余大人是主仆,他与余越是兄弟,四皇子与世子是君臣,你怎可一一玩弄?你将这世上的血脉、尊卑、礼义廉耻,通通置于何地?”
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取得了上风,快意地死死盯着风潇,试图从她面上看出些惭愧与窘迫。
却无助地发现,她竟眼中兴味更浓。
“是啊,”她叹道,“你说得对,主仆、兄弟、君臣,多有意思的组合;血脉、尊卑、礼义廉耻,踩下去该多有成就感?”
许折枝瞳孔震颤之余,嘴也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大,一时不能理解,自己听到了什么。
“余止余越虽是兄弟,却在我之前就有仇怨,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为我反目成仇;齐衡与封鸣之虽是君臣,我却恰对他们俩都提不起兴趣来。”
“还是你最懂事,”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许折枝,“你口口声声誓死效忠于他,却抗拒不了我分毫;你心心念念要为他守住我的贞洁,却要监守自盗。”
“许折枝,你真让人兴奋啊。”
她在许折枝越发惊愕的眼神里,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头发:“你越挣扎,无力挣扎时就越诱人;你嘴上说得越高洁,身体诚实起来就越叫我兴奋。”
“你反抗,只会更取悦我,”她目光柔和地看着他,“现在,继续反抗吧,如果你想更进一步取悦我的话。”
说着垂下头去,靠近他的耳垂,轻轻用嘴唇拂过,又吹了口气。
许折枝听见自己耳边传来她的声音,如同教唆人坠入深渊的妖物:“你不喜欢吗?你不觉得刺激吗?你的身体不是这样告诉我的。”
“它明明告诉我,它也在为这样隐秘的刺激而欢呼呢。”
“轰——”
许折枝听到一堵墙倒塌的声音,从自己的心脏。
第77章
他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任凭风潇从身上获取所有想要的反应。
是因为被她说服了,知道反抗只是徒劳,只会叫她越发兴奋,才放弃了无用的努力。许折枝安慰自己。
像是把轻轻用力便能挣脱开一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直至门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许折枝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生怕被外头的人察觉分毫。
风潇却从中寻得了趣味,嘴唇更毫无顾忌地四处流连,连手上的力道都加重了几分。
听到许折枝难以抑制的一声轻喘,眼中光芒更甚。
许折枝终于意识到,门外有人经过一事,于她而言不是需小心谨慎的警钟,而是刺激的调味。
她分明就是在欣赏和享受自己的痛苦忍耐!
本该不满和愤怒的,然而人的尊严和底线大概丧失一次就会有更多次,一旦突破了某条界线,便会不受控制地滑向没有边界的地方。
许折枝诡异地有些共鸣了她的兴奋。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他也跟着越来越大、越来越近、越来越急。
气息愈发粗重,心跳也越来越快,刚刚破土而出的萌芽以惊人的速度生长,直欲冲破他的胸腔。
就在他终于要克制不住,双手试图向其他地方游移时,门外的脚步停下了。
“咚咚。”
随之而来的是轻轻的敲门声。
“齐掌柜,”外头的伙计小心翼翼道,“米铺的老板来找您,已在楼下候着了。”
许折枝瞳孔骤缩,瞬时歇了方才的胆子。
风潇也意犹未尽地站直了身子,皱着眉头把衣裳的褶皱抚平:“不是前几日才来过吗?怎么又来?”
光听声音,便能听出那小伙计的愁眉苦脸:“我们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他一过来,便黑着脸要找您,全不似平日里的和煦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