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没脱你的衣裳,揉两下就——”
凑近耳边:
“发骚了?”
“住手,再碰我就叫人了,这里的信徒还有我夫君,他们都不会放过你!”
“叫啊,那就叫。大声点,放浪点。”
肖继文不慌不忙继续。
“这可是神庙,想清楚,你一个刚刚嫁人的哥儿,被发现在这净圣之地,跟别的男人滚到一起,你说,萧家会怎么处理?”
“继文,不要——”
“你以后还能不能嫁得出去?刚好,嫁不出去,你这滥货就只能落在我手中。”他越说越狠,“嫁给我,然后被我天天锁在床榻,再别想离开床——”那双桃花眼显出星子破碎般的光芒。
一点光顺眼尾流下。
不作声了,对方忽地。
跟被他揉碎的花瓣似的,屈家少爷的眼神和姿态都是绝望而凄然。
肖继文愣住,桎梏对方双腕的手一松。
身下被压制的小哥儿却陡然生出奇伟之力,一记膝撞正中蛋壳。肖继文巩膜暴出血丝:“你——”
还没“你”完,人被掀翻栽地。
肖继文捂着吭哧吭哧喘:“你的力气……”
养的鸡生的蛋发育程度相当,激素水平一样,力气为什么不能一样。
说不定我还更猛一点,小弱鸡。心里翻了个白眼,屈景烁口中哀哀切切:“我绝不要背叛我的夫君!因为,我爱我的夫君!”
“爱?一边养戏子,一边说爱,可不可笑?你的心是榴莲吗,每个尖放一个?”
肖继文疼得面目扭曲,站起来手仍没法放开,“……该死……你对姓萧的……所谓的爱,竟可以让你……”对这个人他亦不肯放。
恨意醋意如丝弦强行牵扯他的四肢,他歪歪斜斜向屈景烁逼过去。
小弱鸡的鸡蛋还能坚持几下。虽然很想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可屈家还是不要跟肖家结死仇为好。屈景烁眼中晦暗复化作星点的泪意。
扑到门口,手抓门栓。
他正是要以这副可怜狼狈中了烈药的姿态去投奔席鸢。
再完成被嫌被惩罚,但最终因为席鸢心软得救的剧情。
【‘你’妄图给‘席鸳’下药,自己却误食烈药。‘你’躺在地上,七窍出血。】
【此乃圣净之地,无男伎可招。】
【毕竟是一条人命,‘席鸳’不忍,拽了三条毛巾,连手指带手臂包裹得像‘你’有病毒般,还蒙上自己的眼睛不看,让‘你’出了药性。‘你’却恩将仇报,不要脸硬用自己的身体被碰为由,逼‘席鸳’负责,赖上了‘席鸳’。】
门栓拉到半截,屈景烁忽闻似有另一房门遥遥发出吱呀响动。
这方位……
偶然起夜?还是听力超常?
管它呢。故意再发出一声哀叫吸引注意,屈景烁手从门栓放下,转向面孔充血的肖继文。
破门而入时,席鸢正见面孔赤红,鼻孔喷出热气的男子压住泪流满面的柔弱哥儿欲施兽行。
如鬼神戏文里的移形,席鸢一双黑瞳森怒显现肖继文身后。
一劈。
肖继文抽搐着软倒。
“杀,如何?”
很轻悠的一句。
屈景烁对上席鸢目光,寒气从袜子被脱掉的赤裸脚心直蹿头顶。
席鸢伸手,为他拭去泪水。
这一抚方才回神,屈景烁摇头用哭腔道:“不能,不能杀……我双亲把我嫁出去,就是为了家族能长久风光……肖继文如果死在这,万一,肖家追查出蛛丝马迹,必跟我的家族结仇,我家里不会放过我的……”
又仰起湿润面孔:
“你可有办法让他别将今晚……我与他……说出去?”
席鸢点头。
盯了片刻哭泣的人,席鸢忽然抓住屈景烁的手,把人揽到怀里:“你的身体烫得不对劲?你怎么了?”
屈景烁挣扎:“放开我……我自己可以……”
他没说“没事”。
说的是,“自己可以”。
席鸢冷笑:“你这体温,怕是攸关性命的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