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回头。
……
这座神庙的面阔还只是雄峻气派,进深却幽不可测。屈景烁在膳堂用过晚饭,去找席鸢,想要他陪伴去后院走走消食。
果不其然遭拒。
表面垂泪欲滴,屈景烁说,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
暗地不仅毫不失望,反而因为没有摆人设的需要更加轻松惬意的屈景烁藏住窃喜。
直到关门关得严严实实,屈景烁一张俊美脸孔挂上清浅的笑,脚步欢快,在廊道百折千回,景色静谧动人的后院散步赏雪。
散着散着,他偶遇了旧人。
“景烁!”
这是一位家世跟屈家差不多的少爷。屈景烁曾也跟这位肖公子友好过一段。
这个肖,论家世是过关的,比屈景烁聪明,又样子俊,身板结实,本也在屈母和屈父的择婿范围,甚至比那个萧因为身体更好略胜一筹。
然而调查过后,屈母屈父发现这小子有点邪——做事太过不计后果,有点疯邪那个邪。于是,肖少爷就被迫出局了。
肖少爷从握住屈景烁手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出了将来两人儿女双全的画面。
得知屈景烁跟萧雪音订婚的事,他先是大病了一场,病好又去萧家,大大发了一场疯。
“我之前听说你病了就去你家探望,可是伯母伯父说,我还是不要跟你再相见为好,”屈景烁在肖少爷要握自己的手前,先抬手拍在他的臂膀上,“我细细想来,也很认同他们的说法。病灶,要狠狠心彻底切除,病才能好。”
“那你看我,好了吗?”
“瘦了些。但没有病容。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多吃点儿。”
“景烁,我不信你这么狠。”肖少爷惨怛一笑,“我要是好了,我家何至于把我往神庙里送,要给我‘驱邪’?”
屈景烁收回手,退开一步:
“我就是这样狠心,这样地坏。你看清我的真面目了,就不要再惦记过往,向前看吧,继文。”
肖继文脸越是煞白,他眼神越是冷:“我既然已经奉双亲的命令跟萧雪音成婚,我们便再无可能。你还是,早点忘了我——”
席鸢独自坐在房中,屈景烁走时一抬眸的难过不断在脑海回闪。
自己跟自己下了一盘狗屁不通的棋,席鸢挥跌满盘棋子,霍然而起。
找到那人踪迹时,却见先前还盛情邀请自己的人正跟另一个男人相拥。
压住往头顶的黑血席鸢定睛看去,发现是另一个男人欲强行搂抱屈景烁。
气恼顿时打了个转,一股脑向那穿着华贵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去。
无声再次出现,已经在男人背后。
单手拎领子席鸢给了伸手想抱屈景烁的年轻男人一记过肩摔。
“你是谁?!”肖继文缓过头晕,厉声喝问。
“只是个唱戏的。不过是看不惯你强迫有家室之人,顺手而为。”
毕竟有过一段交往,见旧友半天爬不起来,屈景烁倾身欲扶。
席鸢手一拦,投来的眼神让他生生打了个寒噤。
“唱戏的,好,好,你以后,再也别想唱,”眼睛从屈景烁看向席鸢,肖继文又看回屈景烁,忽然露出笑,“你也一样,别想唱了。”
肖继文笑着离开。
笑声震掉了枝杈上的积雪。
他离开了,席鸢也回身欲走。
屈景烁拉住他:“来都来了,不再陪我逛一会儿吗?”
席鸢并不回头:“在你的眼里,我跟刚才那个男人没有区别。但是这一次,屈少爷,你看走了眼。”
屈景烁的手被甩脱。
回到自己禅房,一推门,屈景烁就看见了似已恢复常态的肖继文。
跟他道过歉,肖继文又亲自斟上两杯清酒。
“我先干。”端起酒杯,肖继文一饮而尽,看向屈景烁。
屈景烁盯着酒杯,想着任务后半截,睫毛掩住的眼珠子流过一点笑,拿起来,道:“是我辜负了你,我哪有资格怪你?”说完也是喝干了杯中酒。
很快。
反应起得很快,酒杯哐当落地,屈景烁伏倒在桌面上。
肖继文把他翻过来时,只见他面色熏红,双手已经抚上胸口。
第46章第46章“没脱你的衣裳,揉两下……
扒开外边两层,肖继文手揉捏皱了汗湿的衬衫,缓慢而大力,这哥儿眼里的神情似哀切似恳求,是因药导致过分敏感;唇齿张开,伸出一星舌尖也只因呼吸太烫难以承受。
看得清想得明,肖继文却偏用言语更添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