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或许隔着经年时光。
也或许隔着绝地之遥。
他在这头,她在他远远够不到的那头。
她仍是年少肆意,鲜活生动。
而他,却已经彻底病入膏肓,疾染骨髓。
人间别久不成悲。
恍若隔世,才成悲。
作者有话要说:
-兔兔警觉性还是在的,只不过她潜意识里对苏公子根本没有半点提防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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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红袖
花晚晚身上盖着小毯子,整个兔懒洋洋的瘫在秋千上晃来晃去。
她向来有些手贱,脑子里想着事情,兔爪子还同时无聊地扯着毯子上的毛毛玩,把好好一条精美的毛毯扯的东秃一块,西缺一撮的。
她已经瘫在这里等苏小刀很久了。
她总觉得,这次回来见到的苏小刀有些奇怪。
他这几天好像很忙,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大部分时间总是忙得不见人影。
她刚回来,这几天还有点事情想找他,想问问他这些年过得如何,也想问问他如今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但总是很难见到他,有几次在路上逮到了他,他又一直止不住地咳嗽着,咳完又接着忙他的事了。
她也明白如今金风细雨楼势力铺得很大很广,江湖朝堂皆有涉及,但就算如此,难道就忙到连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么?
那这样有点惨哦。
比以前还要惨了。
忙得都没有属于自己个人的时间和空间了。
从前她在风雨楼中有自己独立的院子,离玉塔有些距离,总得走上个一盏茶左右的时间才能到。
但现今他明明就住在她隔壁的房间,却好像离得比从前还要远了。
而且他的病好像又严重了不少,身上裹挟着的药香味同样也浓郁了不少,甚至于就连他屋子里的那股药味,也好似透过窗缝钻进了她的房间里来。
她这几日每天一早醒来,总是隐约能闻到他身上的那股药香味,但再细细一闻,那味道又好像没有了。
这让她忍不住担心起来,他的病究竟严重到了什么程度,才能让药味浓烈到连她的房间都沾染上了。
她想着,虽然她现在能量不算多,但可以先试试看,看看能不能趁他不注意,偷偷使用些能量稍微修复下他的身体,就算作用不会太大,但也聊胜于无,至少能让他平日里稍稍好受一些,舒坦一些。
但是苏小刀他太忙了,忙得不行,她这几日怎么逮都逮不到他。
就算好不容易逮到了,总是不知怎么的,三两句话就被他给跑了。
这就真是很愁人了。
不,是很愁兔了。
花晚晚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老槐树下这个秋千很大,正好足够她一个人躺在上头,也不知道楼中兄弟是用什么藤条编制的,很结实很稳当,像是摇篮一样,晃晃悠悠的,晃得她睡意又逐渐上头了。
反正也没什么人会来玉峰塔这边,她想着睡就睡了,说不准她睡醒后就能等到苏小刀回来了呢。
心大的屑兔子说睡着就睡着了。
苏梦枕当夜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瘫在秋千上呼呼大睡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