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帆一愣,本能地想倾身向前,看清那人的脸。
可穆时溪却扫了一眼梁佑帆,尴尬的一笑,推着那男孩走出了门。
“我错了我错了,这就开门让你进屋!”
说着顺手关上了院门,将声音阻隔。
梁佑帆看着这一幕,手无意识地收紧。
那就是穆时溪昨天相亲的男孩吧,听着应该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这声音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梁佑帆平静的心海,涟漪阵阵难以平息。
胸腔像是被一只手伸捏紧,有些情绪在平静的面庞下翻来覆去地汹涌着。
梁佑帆不自觉地抚了抚心口,目光落到刚才穆时溪放在桌上的毛巾。
穆时溪刚才温柔认真的神情,握着他手不让离开的触感又浮现在脑海。
他看着因为冰化水而变得湿漉漉的毛巾,湿濡的水痕不只是洇在桌上,也洇在他心间。
分明是他将穆时溪推开的,为什么现在还会难过呢?
一下午,梁佑帆都有些魂不守舍。
梁父与他聊之后的打算,他也总是走神。
直到梁父将手里的紫砂壶重重放在桌上,手敲了敲桌子,才唤回了他的思绪。
“嗯?怎么了?”梁佑帆赶紧聚集精神。
“什么怎么了……”梁父眉头一皱,难得责备道,“我问你之后打算,你走神想什么呢?”
梁佑帆攥紧了手,将心中思绪压下:“没想什么。”
梁父也不再追究,只问:“让你来公司帮忙的提议,考虑得如何?”
梁佑帆闻言沉默了片刻。
家里的公司做的是录像带倒卖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