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凯因斯身为记者最擅长的事。
凯因斯:“我想我应该去调查这其中的因果联系,我必须弄清楚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
面对未知的危险,他从来不会坐以待毙。
他会在挫折中打磨羽翼,会在恐惧中长出爪牙。
他明明是这样的人,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啊。
刘晴:“这么有斗志啊。”
刘晴弯起眼眸笑了笑。
刘晴:“那我陪你一起看吧,有什么想了解的细节可以问我。”
凯因斯也不客气,拿起一个卷宗展开。
凯因斯:“那就从最近的莱茵诺案说起吧……”
……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办公桌上。
凯因斯合上最后一本卷宗,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凯因斯:“我想,‘穿越’或许与时间有关。”
凯因斯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当前全球“穿越”案例一共有183例,实现来回“穿越”的有5例,那个叫莱茵诺的孩子是第一例,自己是第二例,另外三例分布在联盟其他区域,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调查进展都不顺利。
凯因斯:“这五例穿越者消失和出现的时间点一致,其中以莱茵诺的案例最为明显。”
莱茵诺案中,他因罪被判死刑,于一个艳阳高照的晨间被处刑,没有遮挡,没有偏差,全程都在监控记录下。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又在五年后,毫无征兆地出现。
同样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晨间,甚至与当年行刑的时刻分秒不差。
凯因斯:“我猜测,某些人在固定的时间‘死亡’会触发超自然现象,从而实现‘穿越’,甚至来回‘穿越’。”
虽然凯因斯已经没有“穿越”后,身处未知领域的记忆了,但凯因斯看着自己两次“穿越”的监控视频,看着那个精确到秒的时间点,心中涌现出一股强烈的紧迫感。
像是步步紧逼的倒计时,像是生命流逝的沙漏,痛苦、不舍、遗憾、不甘在心中交织,像是一只无形的手臂,拖拽着他坠入深渊。
刘晴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口气:“之前专攻队中也有人做出了相同的猜测,但也仅是猜测,没有验证条件。”
毕竟,每一个穿越者的“穿越”契机都是“死亡”,这注定了这个猜想无法通过实验验证。
凯因斯:“现在有了。”
这一次,凯因斯没有再忍耐,没有再沉默,他直直地注视着心中的深渊,冷静又疯狂地开口。
凯因斯:“我来验证这个猜想。”
刘晴:“你说什么?”
凯因斯:“我说……”
凯因斯指了指那个刻入脑海的时刻。
凯因斯:“我会在这个时间点,重现‘穿越’。”
刘晴:“凯因斯!”
严厉的声音打断了凯因斯的话。
年长的专攻队长面色阴沉,话语严肃。
刘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这是自杀行为!”
凯因斯:“不是自杀。”
凯因斯迎上刘晴严厉的目光,语气笃定。
凯因斯:“是验证‘穿越’。”
刘晴:“你拿什么保证?”
凯因斯:“我无法保证。”
凯因斯直白地承认。
凯因斯:“但我会去尝试。”
刘晴的声音更冷了:“即便冒着生命危险。”
凯因斯:“是的,即便冒着生命危险。”
凯因斯的前半生风里来雨里去,遇到的危险时刻数不胜数,他知道若是凡事都等到百分百确定安全再行动,会错失良机,会困于踌躇,最终被恐惧的浪潮吞没。
更何况,他并非仅凭一腔孤勇,而是经过深思熟虑。
凯因斯:“中午,在与您通话之后,我去了一趟福利院。”
既然决定找回自己缺失的部分,凯因斯再度审视了自己失忆的幼年时期,立刻联系了福利院,前去拜访。
幼时居住过的福利院经过时间的冲刷已经十分老旧了,当年的院长与教师也已经换过一批了,当凯因斯回到故地时,整个福利院竟然没有人能认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