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姜时愿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礼堂。
随着这三个字的说出,裴瑾年眼底的光彻底熄灭,只剩一片死寂。
他看着教堂中央,交换戒指甜蜜亲吻的两人,只觉得心彻底空了。
这一刻,所有的悔恨和痛苦达到顶峰。
婚礼结束,宾客陆续离开,姜时愿身着洁白的婚纱从他身边走过,轻声留下一句,“裴瑾年,离开吧。”
直到所有的人散去,他仍旧独自坐在那,脑海中回荡着她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裴瑾年,离开吧。
她最后一句话是——让他离开。
无关爱恨,只是希望他离开。
。。。。。。
三个月后的某个傍晚,姜时愿甜蜜又烦恼的整理着宝宝的衣服。
见霍栖迟进来,她懒洋洋地钻进他怀里,“才怀两个月,爸妈再买下去,儿童房可都要满了。”
霍栖迟没有接话,神色有些复杂,“愿愿,裴瑾年自杀了。”
姜时愿指尖一颤。
“他从我们婚礼的教堂一跃而下,没有当场死亡,”他注视着她,“但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姜时愿沉默了很久,最后换了话题,“怎样都是他的选择,不提他了。”
她轻轻摸过小腹,“阿迟,你说我们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
霍栖迟声音温柔,“无论男孩还是女孩,我都期待。”
第二天一早,门铃响起。
霍栖迟起身去开门,有人送来一封信,上面没有署名。
他打开看了一眼,眼底瞬间变得晦涩复杂。
重新回到姜时愿身边,他将信递出去,“。。。。。。愿愿,这是裴瑾年让人送来的。”
姜时愿打开信,上面没有署名,没有日期,只有充满痛苦的思念——
“愿愿,我尝试过没有你的生活,真的太痛了。。。。。。”
她没有看完,目光扫过最后一句,“不要忘记我,好吗?”
随着一阵风拂过,姜时愿指尖缓缓松开,那封写满爱意和思念的信,被风吹走。
往事随风,裴瑾年只是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自此以后,她会一点一点彻底将他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