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过还不到退休的时候。那边的情况有些危险,我认为我必须去那里才行。”
等待复职期间,很闲的伯尼斯意识到自己在多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和在东国的时候没什么不同。而自己满脑子都是尤里。
伯尼斯搬出了一大堆有理有据的分析来说服他,真实的理由唯有“要去见尤里”一个而已。格罗苏拉长官是听进去了还是看出什么了不得而知,总之他答应了。
她作为计划的一位普通成员再度来到东国。
狂奔到呼吸都困难的时候,尤里终于抓住了她。
“你为什么回来——”
他的声音中充满威胁与压迫,伯尼斯却不害怕,在尤里后半句“我要逮捕你”出来前歪歪脑袋。
“这位先生,你在说什么啊?我和你好像并不认识吧。”
尤里神色冷峻,上手就去扯她的人皮面具,却只捏疼了她的鼻子。伯尼斯可怜兮兮的狡诈模样让愣神的尤里冷笑一声,在心中立誓迟早要撕下她的伪装。
第68章
心里这么想,但实际实施起来太困难了。伯尼斯的伪装可谓是滴水不漏,尤里抓不住证据,而之前因为她坦白而暴露的多瓦方踪迹也在悄无声息间从尤里的视野中消失了。
这才是她真正认真起来的水平啊,以前真的是喜欢上他才放水了……不对,不能这么想。
一股莫名其妙的烦扰充斥了尤里,他称之为对蛀虫脱离掌控的急躁。随着伯尼斯再度出现在他面前,那种情绪也消失不见。
当尤里下班时路过一家咖啡馆,披着易容的伯尼斯正在帮其他人做关店准备。她主动凑上前来,笑眯眯地向尤里打招呼:“你好,我是新来的招待生,叫我南丁格尔就可以了。”
要严查这家店。
尤里阴恻恻地盯着她:“你的代号果然是夜莺。”
伯尼斯回以疑惑的表情。
“你突然说什么呢,我可一个字都听不懂。”
接下来的两周内,尤里在这家咖啡馆消费了二十九次。
一切都是为了抓住她的尾巴!尤里想。
按理来说尤里对这家店来说是大客户,但他每次点了咖啡不喝,纯盯着伯尼斯的行为实在是过于瘆人,让人很是不安。
经过精细周密的调查,这家店不属于多瓦,伯尼斯纯粹在这打工的可能性很高,她就像只是在学习泡咖啡的手艺,生活得很有闲情逸致。
尤里发现伯尼斯会根据日期更换不同花纹桌布,他看着时总是想起他们过去谈论的有关于花的话题。即便不是她的工作日,伯尼斯也会以客人的身份前来,尤里每次来都能见到她。
我要恶狠狠地使唤她!这么想着,尤里对伯尼斯毫不手软,尽心尽力做一位麻烦的顾客。
“南丁格尔,去给我换一杯柠檬水。”
又或者。
“这什么啊太难喝了,你!说的就是你南丁格尔,去给我重做一杯!”
专门挑她忙的时候这般。
但伯尼斯总是能完美应对,让尤里一次次挫败,他也因此来的频率越来越高。
某日,尤里灵敏的听觉捕捉到后厨中其他招待员和伯尼斯的交谈声。
“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好可怕啊。伯尼斯你是惹到**了吗,还有他为什么叫你‘南丁格尔’。”
伯尼斯苦恼:“我也不知道。”
尤里顿住了,惊愕地看向她的方向。
伯尼斯根本没用假名。
但是她告诉自己“南丁格尔(夜莺)”的关键词是为什么,难道是不想欺骗他给他代号的提示吗……不对不能这么想,她就是单纯在耍自己而已。
话说回来名字都不带换的她也太嚣张了吧?!!完全没把他们保安局放在眼里。
尤里远远看见伯尼斯笑了,他脸上的表情顿时阴郁万分。
耍了自己就这么开心吗。
因为尤里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狠狠瞪着伯尼斯,恕她没能第一时间意识到目光传达的不同含义。当他没来咖啡厅的第三天伯尼斯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非常生气了。
……为什么?
她好像不该问,因为原因遍地都是。
不过,作为做错的人她很有主动出击的义务。
难得的休息日,尤里选择了随便走走。
往常他是绝对不会做这么没效率、没意义的事的,有这种空闲时间不如多去清理两只蛀虫。他一直以来朝着目标毫不犹豫地前进,从未陷入过需要靠“散心”来舒缓心情的地步。
东国战争历史展览馆内比较冷清,这里对出入人员的登记制度很严格,巡逻的警察也很多。有专员盯着,防止有人在馆内对东国政府过去的决策出言不逊。
来的大多是学校要求带孩子来的夫妇和参加过东西战争的人。
伯尼斯绝对不会来这样对她百害无一利的地方。
然而,尤里的推测再次落空了。
在他刚把伯尼斯抛之脑后,放空大脑时,伯尼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她明显对玻璃内的战争遗留物毫无兴趣,但还是在尤里面前点评道。
“真是伟大的指挥官,居然在弹药耗尽的情况下用这种佩刀连杀十人,太让人敬佩了。东国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