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吃着,就听到院墙外传来马蹄声,戚鱼刚想去迎接,就被季时玉给叫住了。
“他有手有脚的,哪用得着你去迎?”这般说着,他却是站起来了,“我去,我去教训他!”
戚鱼神色狐疑,眼看着季时玉离开,他也捧着碗走到屋檐下看着,就见嫂嫂连马车都顾不得,颤颤巍巍地搀扶着大哥进院子了。
哦,这就是教训啊?
“哥哥吃酒了?”
季时玉扶着他进屋,戚鱼猛地闻到一股酒味,味道虽不冲,但也能瞧出来是吃多了,都得叫人扶着才能走。
戚山州浑身的力道都压在季时玉身上,他累的恨不得直接把人给丢掉,但又真舍不得,费劲把他扶进床榻上,这才长舒一口气。
戚鱼在后面端着碗跟着,边看边时不时往嘴里扒拉饭,他嘴里塞的鼓鼓道:“嫂嫂,要怎么教训哥哥?”
“咳咳、他醉着,现在教训也没用,等他醒了我再好好骂他,你去吃饭,小孩子家家的别在这里守着。”季时玉有些不好意思地把他赶走,“我等下再去吃,你吃完就放那。”
“好。”戚鱼便离开了,反正大人们总是说些奇怪的话,做奇怪的事。
屋里只剩两人,季时玉见他醉的眼睛都睁不开,只好任劳任怨地给他脱掉鞋袜和外衣,顺手丢到旁边回头洗。
他去院外把马栓好,他又不会赶马,也不知道戚山州醉醺醺地是怎么把马车赶回来的,以后说不得还要雇个车夫了……
回到前厅,他把自己碗里的饭菜吃完,剩余的那些则是放进大锅子里腾着,等戚山州醒了再吃。
顺便端了盆水进屋给他擦脸。
做完这些,季时玉抬手捏住戚山州的耳朵,使劲揪了揪,嘟囔道:“这样累着我,等你醒了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疼……夫郎……”戚山州一把拽过他的手包进怀里,本就松散的里衣随着他的动作露出结实的肌理。
季时玉轻咳一声,顺势摸了进去,虽然肌肉硬邦邦的,但是也很好吃——不是,很好戳。
“嘿嘿……”季时玉摸着傻笑起来,竟是还吸溜一声,心情这才好起来,“松开我,还没收拾妥当呢,你这是跟谁去吃酒了?知道村里最近在说什么吗?竟然还敢醉醺醺的回来!”
戚山州眼下醉着,自然不能给出什么回应来,只一味的抱着季时玉撒娇,哪有半点熊瞎子的样子?
季时玉拗不过他,只好脱掉鞋袜跟着躺下,左右也该午睡了,等睡过晌午最热的时候,再做其它的也不迟。
他乖乖窝在对方怀里,脸颊紧紧贴着他胸口,双手顺着衣摆摸进去,时不时就要戳戳几块腹肌,闭着眼享受,没一会的功夫就睡着了。
察觉到他呼吸逐渐平稳,戚山州低头看了一眼,他长舒一口气,先前从没有白日吃酒的时候,再加上今日回得迟,就知道他得闹性子,装醉倒是躲过一劫。
只是——
戚山州察觉到自家兄弟有些不适,他生无可恋地仰头盯着床柱。
只是这代价有些大。
他干脆也借着酒意睡了半晌,看了眼外面的日光,他侧身把季时玉叫醒,白日睡得多,晚上就睡不着了。
“你还醉吗?”季时玉往他怀里拱了拱。
“不醉了。”戚山州轻轻摸着他后背,“今日本是要看卷宗的,没想到其他衙役和师爷都说去小酌几杯,我想着刚去自然得和他们多接触,没想到竟是吃多了。”
他轻声解释着,边说还不忘看季时玉的脸色,只是对方低着头,他实在看不清楚。
只是,胸前两处却被他不轻不重地扣着。
“那肯定也没吃饭,锅里还留着饭菜,你去吃吧。”季时玉怕扣疼他,还轻轻吹了吹气。
戚山州小腹一紧,季时玉瞬间就察觉到了,就在对方想要更近一步时,他立刻抽身,从戚山州怀里退出来。
淡声道:“还是我去给你端来吧。”
然后就直接跑掉了。
戚山州:“……”
这……应该是还气着的意思。
他叹息一声,待平复下来,才抬脚跟过去。
季时玉就知晓他要跟来,饭菜也只放在桌上摆着,倒是还没凉,肉菜也就戚鱼动了几口,眼下看着还满满当当的。
“你也该吃点肉。”戚山州说。
“我不爱吃肥肉,上次去屠户家买的棒骨还有很多,晚上我们熬汤喝吧?”季时玉说,“我们的鸡怎么还不下蛋呢?”
戚山州道:“有的鸡下蛋晚,何况它们也没长到该下蛋的时候,再养一两个月就差不多了。”
季时玉托着下巴想,“那就秋日里了,只要下蛋就好,到时候就能日日吃鸡蛋了。”
“行。”
戚山州吃饭快,没一会的功夫就把剩的饭菜都扫干净了,他把碗筷拿到院里洗,季时玉就像小尾巴似的缀在他身后,连喂鸡都得跟着看。
眼下太阳不如正午晒人,戚山州就准备去田里看看,季时玉当即穿戴整齐,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行,一起去。”
戚山州也很喜欢他时时刻刻都跟在身后,不管做什么都能看到他,做起事来都充满干劲!
村里人也都是这时辰去田里,看到戚山州和季时玉同时去田里,还有些诧异,因为最近都是季时玉和戚鱼两人去。
“州小子,也是有段日子不见了,你都不知道玉哥儿有多宝贝这些田地庄稼,每日都来盯着看,有一点杂草都得拔的干干净净,你说你,这样好的夫郎都不知道好好对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