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原地只剩下寂怀月和李沉舟。
两人相视,彻骨的寒意在两人之间散开。
李沉舟勾了勾唇,脸上却笑意全无:“此事结束,本君等着你,寂怀月。”
寂怀月锋芒毕露,冷冷道:“怀月,奉陪。”
两人一先一后钻进护城河,护城河通往御花园,落地后三人心照不宣地施了隐身术。
皇帝病危,整座宫殿笼罩一层阴沉的气息,太监低着头匆匆从他们面前行过。
“快,快!耽误了王爷的事有你们好看!”领头的太监催促道。
“王爷?”江思昭沉思,“是蔺恒么?”
“应当不是,在皇宫他们不会称蔺恒为王爷,会唤他为摄政王。”在场只有寂怀月最了解燕国,他一一解释道:“当今陛下膝下共育有五子,除却夭折的大皇子和四皇子,还剩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其中,三皇子最得圣心,其母又是当今最得宠的王贵妃,一年前三皇子被封为太子。而二皇子被封了成王,只有最小的五皇子因为尚未及冠暂时没有封王。方才他们称呼那人为王爷,说的是三皇子。”
江思昭皱着眉听完,好复杂好乱,什么三皇子五皇子的。他深沉地抿唇,说:“既是三皇子,那便与我们无关。”
寂怀月打断:“师尊,可知三皇子之所以能如此顺利地坐上太子之位凭借的是何人之势?”
“正是摄政王,蔺恒。”
李沉舟看不过去了,推开寂怀月的肩,挤到江思昭面前。
“解铃还须系铃人,依本君看,管他三皇子与蔺恒是何关系,找到蔺恒才能发现根源所在。”
李沉舟说的在理。
说蔺恒蔺恒到。
江思昭心有所感,掀眼望去,果不其然发现了刚从马车下来的蔺恒。
“是蔺恒!”
马车停在翊坤宫外,皇后寝宫的牌匾用大红金线绣制而成,气派威严。
寂怀月拧起眉,语气添了一丝厌恶:“蔺恒此刻不该出现在此。”
“他该在乾清宫。”
言罢,他不管不顾地瞬移上前,与蔺恒一前一后迈进了翊坤宫。
“怀月。”
江思昭来不及喊住他,只能快步跟了上去,他一去李沉舟自然也不会独自一人守在外面。
三人一同进入翊坤宫。
话本里描写的还是保守,一国之母的寝宫不仅仅是地位的象征,还是朝代兴旺的映照。刚进去扑面而来的庄严与尊贵,装束森严,江思昭匆匆环视一眼。
但很奇怪的是四面宫殿均用金锁封住,而且偌大的宫殿竟无一个婢女侍从。
不是说皇后仪仗很气派么,怎么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江思昭疑惑,来不及多想,跟着寂怀月走进了内殿。推开殿门,映入眼帘的一幕却更让他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