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看清我的渣男面目,然后躲得远远的啊!”
“渣男。”裴长砚唇齿间琢磨着这两个字。
“明明有道侣,还要与另一人纠缠,不是渣男是什么。”江思昭义愤填膺,“渣男就是坏人,在话本里没有好下场的!”
裴长砚闷声嗤笑,“那睡了本君,第二日不打招呼便跑了,又叫做甚么?”
“渣男?”男人上前一步,身形严严实实地将师弟拢在影子。
提及此,江思昭顿时没了底气。
“你不要转移话题。”
“昭昭如此反应,莫非也做过此事。”
江思昭顿时心里一惊,心虚地喊道:“我没有!”
最后也没有跟萧见说通这回事,江思昭躺在软榻翻过身,心里想罢了,他以后多躲着点人就是。
眼皮变重,渐渐合拢。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打散了江思昭刚酝酿好的睡意。
“谁呀。”江思昭披了件衣裳,睡眼朦胧地揉着眼睛,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青年,讶然:“怀月,那么晚可是有要事?”
寂怀月双拳垂在身侧,紧攥着一枚玉牌,掌心凹陷,依旧无所察觉。
“师尊……”青年声音沙哑,眼尾泛起点红。
突然上前半步,将娇小的人按在怀里。
被措不及防地按住,江思昭小声惊呼:“怀月。”
寂怀月的衣服裹挟着从外面带来的寒意,鼻腔呼出的气潮湿,江思昭不敢动弹,感受到青年微微发抖的身体,思索片刻,小手抬起在寂怀月的后背轻抚。
清润的嗓音如同天籁,驱散黑夜里的迷雾。
“不怕,师尊在。”
第48章 夜晚天气凉,江思昭下床披了件薄衣裳。风灌进身体,凉飕飕的,忍不……
夜晚天气凉,江思昭下床披了件薄衣裳。风灌进身体,凉飕飕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拍了拍寂怀月的肩颈:“先进来,怀月。”
寂怀月不舍地松开怀里温软的身体,睫毛垂落,在眼睑处形成一小片阴影。
江思昭牵着寂怀月的手背,把人带进屋。砰的一声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窥伺的目光。
屋里没有板凳,江思昭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能坐的地方,只能把寂怀月拉到床边让他坐到床上。
四周装饰崭新,整整齐齐的放在原位,还像搬进来的模样。
江思昭早就学乖了,没有乱摸乱碰别人的东西。
“怀月,发生了何事?”
寂怀月五指微蜷,小指勾住师尊的手,琥珀色的眼睛暗了暗,
“师尊可知晓这京城的魔物藏于何处?”
江思昭确定道:“摄政王府。”
白日他看到了寂怀月的指物针指向摄政王府。
“师尊所说不错。”
寂怀月缓了口气,掌心隐隐发抖。
江思昭连忙攥住他的手,像师兄安慰他那样小手按住寂怀月的掌心。
“魔物是王爷么?”
寂怀月心里宽慰些,在江思昭关切的目光下点了头。
“伯父于我寂氏一家有恩,当初父亲去世,是伯父亲自将他接回京城。”寂怀月声音低沉,话语间藏着悲伤。
江思昭听着感到揪心,蹙眉道:“怀月,那指物针会不会有误?”
寂怀月牵起唇角,对江思昭淡笑:“指物针是掌门赠予之物,因是不会出错。”
江思昭尴尬地摸鼻梁:“师兄给的呀,那确实不会错。”
寂怀月目光闪烁,眉宇涌起惑色一闪而过。
“怀月,那我们此行是要收了蔺恒?”
寂怀月下颌绷直,略显艰难地咬重字眼:“是。”
江思昭抿了下唇,亲自杀了一个于自己有恩的亲人对于怀月来说无异于弑父弑母。
寂怀月是正人君子,端方雅正,在至清峰这些年从未失去礼数。
在寂怀月心中,礼义是最重要的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