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也该大度点,理解我对栀栀的责任。”
他嬉皮笑脸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你那么多个,我只有栀栀一个,算起来,你还赚了呢。”
对上我发红的眼眶,他放软了声音。
“最多,我答应你,以后不再碰她,好不好?”
“好了,先去洗个澡。”
“难受的话就待在房间不要出来,我这边完事了就去陪你。”
我蜷了蜷手心,在眼泪落下的前一秒,朝房间走去。
我拿起刀片在手腕处割了一处小口子。
一滴血珠冒出,我用水轻轻冲干净。
门外,夏栀栀娇嗔,“你都答应人家不再碰我了。”
“你去找她吧,她比我美,比我媚态。”
顾远州沙哑着声音哄她,“我不那样说,又怎么让她死心塌地留在我身边?”
“万一她爱上别人,我这首富的位置就不保了。”
我看了一眼已经止住血的伤口,低头笑出了泪。
顾远州不知道,他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只要我待在他身边,连续放血20天,他因为我而得到的东西,都会一一失去。
第二天放完血,我随手端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
几分钟后,我身上开始长疹子,痒得让我抓个不停。
夏栀栀挽着顾远州下楼,故作担忧地问道。
“顾总,姐姐怎么了?不会是与那些男人鬼混时,染了什么脏病吧?”
她捂着嘴,一脸天真。
“还是让姐姐去医院看看吧,毕竟姐姐是因为我才被……”
顾远州关切地看着我,“有没有其他不舒服?”
在触及我双手的前一秒,将手又收了回去。
“让林叔送你去医院查一下。”
那个在我得重型甲流时丝毫不怕被传染,足足守了高烧的我3天3夜的少年,与眼前冷漠的男人重合。
我苦笑出声。
“不如你问问你的栀栀,在我水里加了什么。”
夏栀栀突然红了眼眶,“顾总,我没有,我只是关心姐姐。”
“而且,万一真是那种病,我肯定不会怕被传染,但我肚子里孩子还小……”
顾远州的脸色变得晦暗,“所以你在打这个主意?”
“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
“我都已经答应不会再碰栀栀了,你为什么连一个未出生的孩子都容不下!”
“林叔,送林以棠去医院,马上!”
恰好医院给我发信息,我与奶奶的肝脏配型成功,要我去签捐赠协议。
我不再纠结,顺从地点了点头。
在皮肤科开了些过敏药,我就直奔奶奶的病房。
奶奶很高兴,拉着我说了很多话。
临了,她拿出一件大红色旗袍递给我。
“这是奶奶亲手做的,万一奶奶出不来手术室,就让这件嫁衣代替奶奶陪着你出嫁。”
我一边安慰奶奶,手术一定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