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映月分医派,药鼎融光汇众流
洛阳城的晨雾裹着三分药香、七分血腥,在济世堂的青瓦上凝成珠串。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檐角的铜铃突然炸裂,碎片溅在门前的青石板上,与满地药渣撞出奇异的声响——御医署的人参须缠着金丝,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巫医派的蛇蜕裹着朱砂,鳞片间渗出暗红汁液;最扎眼的是堆在门槛边的墨家青铜针,针尾的"兼爱"二字正被晨露冲刷,每道笔画里都嵌着细小的血珠。
灵枢握着星纹针站在门内,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看明轩将块刻着"医道同源"的桃木牌钉在门楣,木牌刚触到门楣,对面茶楼的七道飞檐突然同时塌陷,黑影如断线风筝坠落,在地上砸出七个深不见底的针孔,孔中喷出的黑气里,隐约有无数细小的针在蠕动。
"师父,这是本月第七拨来挑衅的了。"墨羽捡起枚从黑影身上掉落的骨针,针尾刻着的蛇形纹突然活过来,顺着他的指尖往上爬。少年猛地甩手,骨针撞在廊柱上碎裂,溅出的毒液在柱上蚀出"巫医令"三字,"昨夜飞鸽传书说,咸阳医经派的淳于越联合了巴蜀巫蛊门,要在三日后的论医大会上让咱们当众出丑。他们说说墨家的机关医术是离经叛道的匠户伎俩。"
素问将神农尺横在墨羽腕间,尺身的二十八宿星图突然转出金光,将那缕蛇形纹烧成灰烬。她望着街对面茶楼窗棂后闪烁的人影,那些人影手中的医书封面上,都画着半片警蛊铃的图案:"《黄帝内经?异法方宜论》说一病而治各不同。他们忌恨的不是咱们的医术,是咱们打破了医道不传白丁的规矩。"她突然指向第三扇窗,那里的黑袍人正用骨簪剔牙,袖口露出的青铜链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你看那锁链的节纹,与天工医坊的锁经链一模一样——每节都嵌着活人指骨。"
灵枢推开济世堂的暗门,门轴转动时出磨牙般的声响。暗室内的墨家"医派谱"突然自行翻开,泛黄的丝帛上浮现出秦汉七派的图腾:御医署的金龙吞云吐雾,鳞甲间渗出丹砂;巫医派的黑蛇缠绕着骷髅,眼眶里闪烁着鬼火;而墨家医派的位置,被半块警蛊铃的印记占据,边缘的齿痕里还嵌着干涸的血迹。"三日前在星槎残骸里找到的《合流秘录》说,医道之争,实则为玄牝之门钥匙所属。"他指着谱中突然亮起的"神农阁"标记,那里的墨迹正在渗出鲜血,在丝帛上晕成彼岸花的形状,"这次论医大会设在邙山神农阁,传说阁内藏着上古百草经真本,书页是用伏羲骨打磨的,能照出医者的本心。"
明轩突然"啊"了一声,手中的铜壶掉在地上,滚出的药汁在青砖上凝成"毒"字。少年慌忙去擦,那字却像活物般渗入砖缝,浮现出更多细小的符文:"我想起了!去年在贫民窟救治的老巫医,临终前塞给我块龟甲!"他从怀中掏出块巴掌大的龟甲,甲缝里的血丝突然活过来,在空气中组成条通往邙山的路径,"他说七派归一之日,墨道双纹现,方能见真医。当时我以为是胡话可这路径尽头的神农阁,檐角挂着的正是墨家天工铃!"
素问的指尖刚触到龟甲,甲面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嵌着的半片青铜镜。镜中浮现出神农阁的全貌:阁顶的青铜葫芦正在旋转,喷出的雾气中夹杂着无数细小的针——御医署的金针泛着珠光,巫医派的骨针缠着丝,墨家的星纹针则闪着北斗七星的光芒,在空中相互碰撞,出清越的鸣响。"《诗经?商颂》说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她突然按住镜面中闪烁的星纹针,针尾的刻字在镜光中格外清晰,"你看这针尾的刻字,比咱们现在用的多了个合字——这是墨家失传的合流针!"
灵枢接过青铜镜,星纹针在镜面轻轻一点。镜中突然传出激烈的争吵声,苍老的男声震得镜面嗡嗡作响:"墨家的铜人针灸术不过是奇技淫巧!治病当用金石美玉,方能彰显皇家气度!"另个女生冷笑反驳:"总好过你们御医署只会用珍贵药材堆凑药方!去年关中瘟疫,你们的百宝丹救了三个贵人,我们巫医门的草药却救了整村百姓!"争吵声中突然响起清瑶的警蛊铃声,所有声音瞬间消失,镜面上浮现出行血字:"论医大会,实则鸿门宴——来者需带本派至宝,否则不得入内。"
"他们要的不是论医,是七大医派的镇派之宝。"灵枢将青铜镜对着晨光,镜背的墨家刻字正在与门楣的木牌共鸣,"御医署的金龙鼎能炼活死人药,去年淮南王薨而复苏,就是用了鼎中续魂汤;巫医派的蚀骨香可化万物为脓,据说能溶掉玄铁;而咱们的星纹针"他突然提高声音,望着弟子们手中正在烫的医书,"是打开玄牝之门的最后块拼图。但记住,墨家医道的真谛从不在器物,而在兼爱——就像这星纹针,既能刺络放血,亦可温经通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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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时,邙山的神农阁已亮起灯火。阁前广场上,七大医派的旗帜在山风中猎猎作响,御医署的金龙旗与巫医派的黑蛇旗几乎要绞在一起,旗角相触处冒出青烟。灵枢和素问刚走到阁门,就被个穿紫袍的老者拦住,老者手中的玉如意正对着素问的神农尺,尺身的星图突然紊乱:"道家素问传人?"老者的山羊胡翘得老高,袍角绣着的"御医令"三字在火把映照下泛着金光,"你们也配来论医?先过了老夫这关——认出这玉如意上的药纹,方能入内。"
素问的指尖在玉如意上滑动,那些看似杂乱的纹路在她眼中突然连成经络图:"如意头是百会穴,柄上三纹对应风池、风府、大椎——这是《灵枢经》记载的祛风三针。"她突然屈指弹向如意尾端,"咔嗒"声中弹出根银针,针尾刻着的"秦"字正在渗血,"可惜被人动了手脚,针孔里灌了七日醉,扎下去能让人经脉逆行,第七日午时暴毙。"
紫袍老者脸色骤变,手中玉如意险些落地。他刚要作,就被个穿黑袍的女子拦住,女子腰间的骨笛正在自动吹奏,笛音里的蛊虫顺着地面爬向灵枢,却在三步外被星纹针射出的金光挡住:"巫医门的听蛊辨症之术,倒想请教墨家的机关诊脉。"她掀开斗篷,露出胸口的蛇形纹身,纹身的七寸处贴着块墨家止血符,符纸边缘还带着新鲜的草药香,"三日前用你们的活木膏救了条蛊蛇,它今早托梦说,要我带句话——百草经真本不在神农阁,在合流处。"
灵枢望着那枚止血符,突然想起三年前在贫民窟救下的那条受伤的小蛇,当时用的正是这种药膏:"医道本就该如此——你救蛊蛇,我救百姓,殊途同归。"他将星纹针抛向空中,银针在暮色中划出北斗七星的轨迹,"就像这星轨,少了任何颗星都不称其为北斗。"
神农阁内的景象却与阁外的剑拔弩张截然不同。七根盘龙柱上挂着各医派的镇派之宝:御医署的金龙鼎在柱顶旋转,鼎内喷出的药雾凝成历代名医的虚影,正围着鼎壁书写药方;巫医派的蚀骨香放在青铜盘里,香烟化作的毒蛇正在吞噬空中的药渣,蛇鳞上却浮现出解毒的草药图谱;而墨家的位置,挂着的竟是半块警蛊铃碎片,碎片边缘的"木灵"正在出微光,与灵枢怀中的星纹针产生共鸣。
"诸位请看!"个坐在主位的蒙面人突然起身,他手中的青铜杵在地上顿了顿,地面裂开的缝隙中渗出黑色的药汁,"二十年前那场医派大战,就是因谁能独占百草经而起。"他指向阁顶的藻井,那里的壁画正在活过来,画中墨家弟子正与御医署的人争夺本光的医书,书页散落处长出的草药正在相互厮杀,红花的汁液染红了半个壁画,"今日,咱们该做个了断了!"
灵枢突然指着壁画中个模糊的身影,那人戴着玄冥医盟的蛇形面具,正躲在石柱后放冷箭:"那是玄冥医盟的人!"他星纹针脱手而出,刺破壁画上的黑雾,露出底下隐藏的蛇形图腾,"二十年前的大战是你们挑起的!目的就是让各医派自相残杀,好坐收渔翁之利!"
蒙面人出桀桀怪笑,扯下脸上的黑布,露出半张机关脸——左边是人的皮肉,右边是青铜铸造,眼睛是两颗不同颜色的宝石,左瞳是墨色,右瞳是血红:"不愧是墨家传人。"他从怀中掏出另一半警蛊铃碎片,与柱上的碎片合二为一,整座神农阁突然剧烈摇晃,梁柱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现在晚了——七大镇派之宝已入我聚灵阵,玄牝之门马上就要打开!"
素问挥动神农尺,尺身的星图与阁外的北斗七星相连,出的清越声响让正在摇晃的神农阁稳定下来:"《道德经》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医道的真谛是共生,不是独占!"她指尖在尺身上滑动,调出"合流"星图,七大医派的镇派之宝突然出共鸣,金龙鼎喷出的药雾开始滋养被毒蛇吞噬的草药,"你们看,连器物都懂相生相克的道理!"
激斗在神农阁内爆时,壁画上的草药突然活过来,墨家的青铜针与御医署的金针在空中组成"回春"而字,巫医派的骨针则化作锁链,捆住那些玄冥医盟的教徒。灵枢趁机抛出衡疾秤,铜盘出的金光将蒙面人罩住,金光中浮现出他被改造的全过程——原本是墨家弟子,因嫉妒灵枢的天赋,被玄冥医盟诱骗,用机关替换了半张脸:"你忘了祖师爷说的医道无高低,人心有善恶?你胸口的兼爱刺青,还在流血吗?"
蒙面人出痛苦的嘶吼,机关脸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百草经"真本。书页自动翻开,里面记载的不是什么绝世医术,而是七大医派创始人联手救治瘟疫的场景:神农氏与墨翟正在合作锻造药炉,扁鹊的脉枕旁放着道家的符纸,华佗的手术刀上刻着墨家的"非攻"二字。"这才是真本!"素问惊呼,神农尺与书页产生共鸣,"他们篡改了经卷,把合流改成了独霸,让我们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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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百草经"的光芒照亮整个神农阁时,七大医派的镇派之宝突然融合,金龙鼎化作药壶,蚀骨香变成药引,星纹针则成了搅拌的药杵。灵枢和素问站在光芒中心,看着各医派的医者放下争执,共同调配药方——御医署的太医正在教巫医识别草药,巫医派的女子则帮墨家弟子调试机关针。他们突然明白"合流"的真正含义——不是谁吞并谁,而是像墨家机关与道家符咒那样,相互成就。
就在此时,神农阁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合流池",池水中漂浮着无数医书残页,正在自动拼凑。灵枢捡起片刚浮出水面的残页,上面用墨家与道家混合的文字写着:"玄牝之门的钥匙,是七派医道合一的信念——但打开它的代价,是"残页突然化作灰烬,只留下半块刻着"天工"二字的青铜片,片上的纹路正在与灵枢怀中的星槎图纸产生共鸣。
阁外传来清越的鸽哨声,明轩捧着新收到的传讯冲进来说:"洛阳城突然爆怪病,患者脉象既像风寒又似中蛊!城西已经封门了!"灵枢望着合流池中突然变黑的池水,水面浮现出玄冥医盟的蛇形图腾,突然明白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趁他们在邙山论医,在城中散布新型瘟疫。七大医派的医者面面相觑,药香在沉默中凝成实质的蛛网,缠住每个人的衣袍。紫袍老者的山羊胡簌簌抖,玉如意上的"秦"字突然渗出鲜血,滴在神农阁的青砖上,竟烫出个"东"字。"老夫愿带御医署的人守城东门!"他将玉如意重重顿在地上,身后十二名御医同时拔出金针,针尾的金龙纹在火把下连成完整的龙形,"备好回阳丹与锁脉针,若遇中蛊者,先锁其心脉再灌药!"
穿黑袍的女子突然解下腰间的骨笛,笛孔里飞出七只萤火虫大小的蛊虫,在空中组成"西"字。"巫医门去西门!"她扯开斗篷,露出背后背着的七只葫芦,葫芦口冒出的青烟在她肩头化作蛇形,"我们的驱蛊香能逼出皮下的蛊虫,但需墨家机关术护住心脉——明轩,借你的青铜护心镜一用。"
明轩解下胸前的护心镜递过去,镜面突然映出西门的景象:无数百姓倒在街头,心口的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状如北斗七星。"镜中是半个时辰后的景象!"少年惊呼,镜缘的墨家刻字正在烫,"那些蛊虫在组成星图!"
灵枢和素问对视一眼,星纹针与神农尺同时震颤,针尖尺端的光芒在空中交织成"北"字。"我们去北门!"灵枢抓起案上的"活木药箱",箱底的转星盘突然转动,将合流池的活水吸入药瓶,"贫民窟的土坯房挡不住蛊虫,得用天工膏在巷口设结界。"素问已将二十八宿针匣背在身后,匣中银针正在自动排列,组成防御阵形:"带上清心符,那些怪病患者会产生幻觉,见人就咬。"
当四路人马冲出神农阁时,邙山的夜风突然倒卷,吹得火把的焰苗逆向燃烧,映得每个人的脸都如白纸般惨白。天边的启明星正在变成血色,星旁的云层裂开道缝隙,露出里面悬浮的天工医坊——坊顶的青铜葫芦正在倾倒,流出的不是药汁,是粘稠的血浆,顺着云层滴落,在洛阳城的上空凝成血雨。
合流池的水面剧烈翻涌,天工医坊的虚影越来越清晰。"时空镜"的镜框上爬满了墨家机关纹,镜中那个模糊的身影已能看清轮廓:左边鬓角别着清瑶的警蛊铃碎片,右边耳后却有块青铜胎记,与那个蒙面人一模一样。他举着的"百草经"真本正在渗血,人皮封面上的血管状纹路正在缓慢蠕动,像是在吸收镜外的血雨。
"那不是真本!"素问的神农尺突然指向镜面,尺身的新星射出金光,在镜面上灼出个针孔,"是玄冥医盟用七七四十九个医者的皮缝制的伪经!他们想借时空镜篡改医道历史!"针孔中突然喷出黑气,化作无数细小的墨字,在空中组成"代价"二字。
灵枢握紧手中的青铜片,那上面的"天工"二字已烫得灼手。他怀中的星槎图纸正在自动绘图,新浮现的星槎舱内,坐着七个模糊的人影,其中六个与各派领重合,最后个位置却空着,旁边画着半块警蛊铃。"真正的百草经真本,藏在星槎的归一阁。"他突然想起《合流秘录》的最后一页:"七派同心之日,星槎自会现世——但需有人献祭本命精血,激活活木船身。"
紫袍老者的队伍已到东门,城门上的铜环正在渗出黑血,滴在门轴处凝成蛊虫。"快用锁脉针!"老者的玉如意刚触到城门,就被弹开三尺,手背突然浮现出蛇形纹,"不好!是噬脉蛊!"他身后的御医纷纷倒地,心口的皮肤下,蛊虫组成的星图正在光,与启明星的血色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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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的黑袍女子刚点燃驱蛊香,烟雾就被一股怪风卷走,化作无数只蝙蝠扑来。"是药煞!"她甩出七只葫芦,葫芦口喷出的药粉在半空组成防护网,却被蝙蝠撞出个大洞,"这些蛊虫不怕草药——它们是用墨家机关木做的!"有只蝙蝠冲破网眼,撞在她肩头的护心镜上,镜中明轩的影像突然扭曲,化作蒙面人的脸。
灵枢和素问刚到北门,就见贫民窟的土墙上爬满了孩童的手印,每个手印都是黑色的,指缝间渗出的不是血,是墨汁。"是墨蛊!"灵枢将星纹针插进墙缝,针尖传出的震动让墙体嗡嗡作响,"用墨家墨锭炼制的蛊虫,专噬孩童心脉!"有个衣衫褴褛的男孩从巷口冲出,双眼漆黑如墨,张开嘴咬向素问的手腕——他口中的牙齿,竟是细小的青铜针。
素问用神农尺挡住男孩的嘴,尺身的星图在他额头投射出金光,男孩突然停止挣扎,眼中流出黑色的泪水:"姐姐胸口有北斗在烧"他指着自己的心口,那里的皮肤下确实有七个凸起,正在烫,"昨天有个戴斗笠的人给我糖吃,糖里有会动的星星"
灵枢突然扯开男孩的衣襟,那七个凸起组成的星图,与合流池水面的图案分毫不差。"他们在用活人做星轨阵!"他将青铜片按在男孩胸口,片上的"天工"二字突然凹陷,吸入那些黑色的泪水,"七派医道对应北斗七星,每派镇守的城门都是阵眼——一旦七阵齐开,玄牝之门就会在洛阳城中心打开!"
此时,神农阁方向传来巨响,合流池的水面突然竖起道水墙,墙中浮现出无数医书残页,正在快翻动。灵枢瞥见其中一页:"玄牝之门开时,需献七派至宝与七名童子,方能换取长生代价是"残页突然被血雨浸透,后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只隐约可见"天工医坊活祭"
北门的天空突然降下血雨,雨滴落在地上,竟化作细小的青铜针。素问的神农尺突然指向贫民窟深处的破庙,庙顶的瓦片正在自动排列,组成"救我"二字。"那里有活人!"她拉起灵枢的手冲向破庙,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星纹针时,两人突然同时看见幻象:清瑶被绑在天工医坊的时空镜前,蒙面人正用她的血涂抹伪经,而她的怀中,紧紧抱着真正的百草经真本,封面上的"合流"二字正在光。
破庙的门是用墨家机关锁锁住的,锁孔的形状与灵枢手中的青铜片完全吻合。当青铜片插入锁孔时,庙内传出齿轮转动的声响,像是有辆星槎正在启动。灵枢推开门的瞬间,看见供桌上摆着七盏油灯,灯芯是用不同医派的信物做的——御医署的金线、巫医派的蛇蜕、墨家的青铜针其中一盏油灯的灯芯,是半块警蛊铃碎片,正在出清越的鸣响。
灯影中突然站起个穿粗布衣的老者,竟是去年给明轩龟甲的老巫医!他的眼眶是空的,黑洞洞的眼窝里渗出黑色的药汁:"七星灯灭时真本相"老者的手指向供桌下的暗格,那里露出半张泛黄的纸,上面用墨家文字写着:"时空镜的倒影即是玄牝之门——入镜者需舍弃一半医道,方能换回一人"
话音未落,老者突然化作无数蛊虫消散,七星灯同时熄灭。灵枢打开暗格,里面没有医书,只有块刻着"清瑶"二字的木牌,牌后藏着半张星槎图纸,与他怀中的正好拼成完整的"归一阁"剖面图——阁内的时空镜旁,画着个与灵枢一模一样的人影,正在将星纹针插入自己心口。
此时,明轩的传讯鸽落在素问肩头,鸽腿上的纸条写着:"东门御医署全人中蛊,紫袍老者自焚殉道;西门巫医门的驱蛊香被反噬,黑袍女子失踪——来南门会合!"纸条的边缘突然燃起黑色的火焰,在地上烧成个"心"字。
灵枢望着地上的"心"字,突然明白《合流秘录》的深意。他将青铜片与木牌合在一起,两样东西突然融合,化作枚刻着墨道双纹的钥匙。破庙外的血雨越来越大,隐约能听见天工医坊的钟声从云层传来,每声钟响,洛阳城就有一处燃起大火。
素问的神农尺指向南方,尺身的新星已亮得刺眼:"南门是最后一个阵眼。"她将二十八宿针匣交给灵枢,匣底刻着行小字:"当星槎的齿轮开始转动,最珍贵的药不是丹药,是人心。"两人冲出破庙时,看见贫民窟的上空,有辆星槎的虚影正在缓缓成型,车辕上的信鸽木雕,嘴里衔着的正是那半块警蛊铃碎片。
夜风卷着血雨与药香,将两人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灵枢握紧手中的钥匙,突然听见青铜片里传出清瑶的声音,微弱却清晰:"星槎的活木需要七派的血记住伪经的封面是人皮地图"话音未落,钥匙突然烫,在他掌心烫出个"天"字。
远处的南门方向,突然升起道金色的光柱,那是墨家"天工令"的信号。灵枢和素问对视一眼,同时拔腿狂奔,他们知道,无论前方是玄牝之门还是时空镜的幻象,都必须走下去——因为那些在血雨中挣扎的生命,正在等着他们去救赎。而那辆逐渐成型的星槎,究竟是希望的载体,还是玄冥医盟设下的另一个陷阱?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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