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许怀夕醒过来时,旁边的人已起身。
她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走到窗前就看到沈云岫在熬药。
那个熬药的小罐子很明显。
沈云岫显然也是现她醒了,“这两天化雪,外面寒冷,你就在屋里,马上就好。”
“我其实已经不用喝药了。”
这几日喝药虽然有蜜饯,但喝多了药,许怀夕现在都想吐了。
药汤端进来时,许怀夕还是喝了。
一口闷下。
毕竟这些药都是沈云岫的一片心意,早些喝完,伤口才能痊愈。
沈云岫又去小厨房。
许怀夕看廊下有水,就准备去洗漱。
沈云岫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手里拿着条温热的布巾。
“伤才好,别碰冷水。”
他轻拭她脸颊,动作熟练得像做过千百遍,“奢夫人派人送来了新挤的羊奶,在灶上温着。
脸擦完了,又给她擦手,总感觉是把她当小孩子了。
“你坐着,早膳马上好。”
很快,沈云岫就把早膳端过来。
金黄的玉米饼,一碟野蜂蜜,还有羊奶。
许怀夕小口啜饮着羊奶,看他在晨光中翻阅竹简。
阳光透过他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今天做什么?”她问。
前几日,两人都是病患,如今好得差不多了。
但沈云岫一直在照顾她的一日三餐。
倒是有些像把北疆的生活颠倒了。
说实话,许怀夕的确是享受现在的生活。
“今日,我们可以一起下棋,若是傍晚没有寒气了,明日我们去找找木瓜树。”
“那感情好。”许怀夕挺期待的。
……
云州青楼。
宁王转动着手上的绿扳指,看着训练过后的四名女子。
“抬起头来。”
四名女子立马抬头,面对坐着的男人还是会忍不住颤抖一下。
“看来你们还是不够合格。”
“好,你来说说许家四小姐是什么人?”
“回大人,许家四小姐乃云州将军之女,年芳十五,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