脐血凝成的鼎胚骤然烫,鼎腹浮出三百枚带倒刺的乳钉。守陵老妪残魂所化的青铜黍突然疯长,黍穗间垂挂的竟是历代鼎奴的脐带干尸!少年扯过《海错图》残页裹住黍杆,纸面霎时被吸出人形凹痕:"它在抽魂补鼎!"
"补你个头!"李仙宇踹断黍杆,断口喷涌的却不是浆液,而是粘稠如胎粪的归墟本源。污秽漫过脚踝时,整座归墟穹顶突然剥落,露出外头流淌的星河——那星河纹路竟与阿囡脐鼎的乳钉阵列完全吻合!
阿莱的鲸骨伞残片突然聚成罗盘,指针直刺阿囡脐鼎:"鼎脐在引星潮!"
脐鼎应声嗡鸣,鼎口射出三百道血线缠向星穹。血线绷直的刹那,星河骤然扭曲成脐带状,带尾处粘着团搏动的紫河车!
"西王母的命胎!"少年以骨耒为箭搭弓,"射穿它!"
箭离弦时忽被星潮卷偏,钉中紫河车边缘的胎膜。膜破处泻出清冽浆液,浇在青铜黍田里竟开出朵朵星月珊瑚!阿囡脐鼎突然倾斜,鼎内倒出的脐血凝成张帆——帆面经络分明,赫然是幅以人脐为经纬的《归墟航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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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仙宇拽过帆索缠腕:"好家伙!拿胞衣当帆使!"
星潮突然倒灌,将众人抛向紫河车破口。阿囡脐鼎迸吸力,鼎腹乳钉化作三百青铜橹。少年脚踩《海错图》残页当舢板,见破口内里并非血肉,而是浮沉着九座禹王旧鼎的脐血海!
"一鼎生九鼎"守陵老妪的黍根在船尾疯长,"原来归墟是鼎奴的羊水池!"
黍根扎入脐血海时,海面突然拱起三百座脐眼状旋涡。每座旋涡中心皆坐着个肚脐嵌鼎的素衣女子,正用骨针缝补星槎帆的破洞。
阿囡抚过自己脐鼎:"阿娘们在补归墟胎衣?"
话音未落,西王母的尖啸震碎两座旋涡。素衣女子们突然集体划开肚脐,鼎中喷涌的脐血凝成巨网,兜头罩向紫河车深处——网眼间粘着密密麻麻的玉蝉蛹,正是历代守陵人被抽炼的魂髓!
李仙宇的蜂针突然软化,凝成根挑蛹的青铜簪:"西王母这老产婆,攒这么多胎盘膏做甚?"
簪尖刺破玉蛹的刹那,整片脐血海沸腾如汤。阿囡的星槎帆突然鼓满腥风,帆面《航海图》的脐眼坐标接连亮起——每个光点都映出某世鼎奴分娩归墟的惨景!
"掉头!"少年拽着帆索嘶吼,"她在引我们去归墟产房!"
星槎却失控般撞向最大的脐眼旋涡。漩涡深处伸出只覆满胎脂的巨手,掌心托着半枚青铜钥匙——钥匙齿痕竟与阿囡脐鼎的乳钉严丝合缝!
"乖囡"巨手突然攥住星槎,"该锁鼎了"
钥匙插入脐鼎的瞬间,阿囡腹中金玉声骤停。鼎腹浮出九道凹槽,槽内游动着被囚的龙脉精魂。守陵老妪的黍根突然裹住巨手:"锁你祖宗!老身等了九世才等来这把开鼎钥!"
黍根暴长刺破胎脂,巨手吃痛松开星槎。钥匙在阿囡脐鼎内转动半圈,鼎盖突然掀飞,鼎中喷出的却不是脐血,而是三百条青铜锁链——链尾拴着西王母宴饮的青铜案腿!
"原来鼎是食案!"李仙宇踩着锁链跃向紫河车深处,"咱们在胎盘里给老妖婆端菜呢!"
阿囡却反手将脐鼎按入漩涡。鼎身吞噬脐血急膨胀,鼎足生根扎进星槎甲板。少年在震荡中窥见鼎腹内壁刻满祭文——最古老那道竟是鲧女以脐血书写的咒誓:
"脐断则鼎裂,鼎奴噬主时!"
西王母的哀嚎震塌三座禹王旧鼎。阿囡脐鼎应声炸裂,飞溅的青铜凝成新帆。帆索自动缠上她手腕时,星槎正冲破紫河车胎膜。碎胎纷飞如雪,露出胎膜外真正的归墟——不过是西王母丢弃在星海间的半片胎盘。
李仙宇抠着船帮呕吐:"呸!老子趟了趟神仙的羊水沟!"
阿囡抚过新帆的脐血纹路,帆面倒映出她洁净如初的肚脐。归墟深处,传来胎盘枯萎的碎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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