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尘封向来有一习惯,处理完朝政便会来后花园赏花,让自己放松放松。
深冬刚过一月有余,京城依然白雪皑皑,后园白却白花凋零,只剩错落在一起的梅花还未曾凋谢。
然而楚怜一身白色斗篷与雪色融为一体,不细看几乎看不见。
她手中拿着暖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冻得唇色发白。
似乎是今日奏折较多,莫尘封临近中午才堪堪抽出时间来到后花园。
不一样的是后花园多了一个他不熟悉的人影,刚想转身离开,那人却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将斗篷摘下,“皇上可否给臣妾最后一次机会?”
“你真的是狗皮膏药?”莫尘封满脸不耐烦,开口道。
“皇上,臣妾就这么回西洲真的会被父汉打死的。”
“传闻中西洲大王爱女如命,且,这与朕有何关系?”
传闻中……也说了是传闻,又岂会是真的,楚怜心中起了几分恨意。
她语气带着颤抖,“皇上你……”
“不可。”莫尘封直截了当,绕过她刚想离开。
楚怜便沉不住气了,她拼命一吼,“皇上不答应的同时有曾想过自己的子嗣?”
莫尘封脚步一顿,“你觉得你能威胁到朕?”
“皇上大可试试。”
楚怜自信满满,昂首挺胸,她定然觉得莫尘封会后悔。
时间倒回一刻钟前。
贤妃府上,白盈近几日都在这儿,一来陪母妃,二来陪儿子,两全其美。
只不过不知儿子遗传了谁,格外的闹腾,一会不玩便难受。
即使有侍卫在,白盈与贤妃也不敢让他跑到殿外去,只是在院内陪他玩捉迷藏。
“三二一--载酒酒藏好了没有?”白盈爬着院内的大柱子上,语气甜的很。
此时的贤妃玩了几局后累的不行,坐在一旁大汗淋漓的。
“藏好啦。”耳边传来莫载酒奶里奶气的声音后白盈狡黠一笑。
听声音安能猜出他的位置,只不过一下猜出,便失去了很多乐趣,白盈便故意避开了他的地方,上前摸索过去。
而莫载酒躲在假山后,那儿藏的严严实实,只有身后有一个入口。
他正在蹲着等白盈投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全身黑的奇葩男人出现在莫载酒面前。
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还朝人笑了笑。
黑衣人僵硬掏出一串糖葫芦放在他眼前,“只要跟我走,这串糖葫芦就是你的了。”
莫载酒小眼一亮,小手一拿,迅速道,“好。”
完全把白盈平时告诫他的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的话忘的干干净净。
黑衣人眼神一暗,亦是没想到这奶娃子居然这么好骗。
也顾不上其它,黑衣人看了看拔糖葫芦的小孩,一把扛起人就跑。
竟也没留下一声脚步,速度之快让人看不清楚。
白盈在前边搜寻的差不多了,喊道,“载酒酒你在哪里,阿娘认输了,快出来吧。”
平时喊一遍就会出来的莫载酒今天喊了三遍都没出来,白盈开始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