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抠进砖缝,指甲崩裂,血混着陈年香灰簌簌落下。
稀土釉料封口硬如黑曜石,但温度对了——他掏出怀中那枚被体温焐热的声波谐振器(巴掌大,形似老式收音机调频旋钮),按白天教的节奏,三短一长,再三短。
嗡——一声几不可闻的震颤自掌心窜上臂骨,砖缝微张,一道细如丝的暗隙裂开。
泥塑佛像脚底空腔里,静静卧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固态盘,表面蚀刻着极简的“qo-Ω”标识。
没有接口,没有标签,只有一圈微凸的环形应力槽——与佛塔地宫砖体共振十年不衰的锚点。
阿坤咬破舌尖,腥气冲脑。
他撕开左脚胶鞋内衬,将硬盘塞进夹层,再用随身带的防水胶布缠绕七圈,勒紧,压实。
鞋底早已磨穿,露出溃烂的脚掌皮肉,可此刻那点硌脚的硬物,却成了他全身唯一烫的活物。
他瘸着走出佛塔时,天边已泛起铁青。
远处美赛口岸方向隐约传来枪声闷响——焊枪他们还在烧车、烧人、烧空气。
而阿坤佝偻着背,混进一支从掸邦逃来的难民车队,怀里抱着个哭哑了嗓子的婴孩,鞋底渗出的血水混着泥浆,在烂泥路上拖出断续的褐线。
暴雨突至。
山洪裹着断枝冲垮了旧桥,车队被迫涉水绕行。
齐腰深的浊流里,阿坤把婴孩托高,自己沉下去,任洪水撞得肋骨生疼。
他低头,看见胶布在激流中微微鼓动,像一颗被裹住的心,在水下搏动。
次日清晨六点十七分,楚墨的加密终端弹出一段三秒视频:仰光港十七号冷库前,毛熊国特工踹开冷藏车底盘检修盖,铅合金屏蔽舱被撬开。
三块空白硬盘并排躺在冰霜里,舱壁内侧,一张泛黄便签纸被磁吸固定——蓝墨水写着六个汉字:“火种已移”。
楚墨盯着屏幕,喉结缓缓滑动一下,嘴角未扬,眼底却掠过一道冷刃般的弧光。
“他们找的是火种……”他指尖划过那张字条,声音轻得像拂过刀脊,“却不知火种早穿在人脚上。”
加密拨号键按下,飞鱼的线路接通。
他语平稳,却字字凿进空气:“通知白天,启动‘灶神计划’第二阶段——让真母版,自己走回漂亮国服务器。”
挂断后,他静坐三秒,目光落在桌上那支白天昨夜留下的签字笔上。
笔帽旋开,内芯底部嵌着一枚微型蚀刻芯片,纹路与qo-Ω完全一致。
楚墨轻轻摩挲笔身,指腹触到一道细微凹痕——那是协议触器的物理密钥位置。
尚未启用。
但已就位。
凌晨三点十七分,松涛阁二楼没有开灯。
白天坐在一张未铺桌布的黑檀木案前,面前只有一台无标识的加固笔记本,屏幕幽光映着他眼底未散的血丝。
他刚吞下第三支咖啡因凝胶,舌尖泛着铁锈味——不是来自血液,是神经被反复拉紧后渗出的金属回响。
楚墨那句“让真母版,自己走回漂亮国服务器”,他听懂了七分,余下三分,得用命去填。
不是送数据过去。
是让数据“活”起来,带着心跳、呼吸、甚至一点不易察觉的傲慢,堂而皇之地走进敌人的沙箱,再亲手递上一把刻着指纹的钥匙。
他敲下最后一行代码,光标在括号外停顿半秒——像猎手屏息,等风过林梢。
协议命名为《Ω-校验信标vo》,表面是一段符合ieee标准的固件自检脚本,内核却嵌着三层逻辑陷阱:第一层,模拟真实母版在衡准流片厂第号洁净室的温湿度响应曲线;第二层,伪造三处微秒级时序偏差,专为诱骗渡鸦团队惯用的“动态行为指纹识别引擎”;第三层,也是最深的一道——当校验通过第十七次,且本地系统时间戳落入utc+(阿姆斯特丹时区)凌晨:至:o之间时,协议将自动触一封加密邮件,往一个看似毫无破绽的邮箱:verif-abanedusg。
新加坡国立大学微电子实验室?
不存在。
域名是飞鱼三天前注册的镜像站,x记录指向仰光港一艘废弃趸船上的离线中继节点,而收件人,正裹着毛毯蜷在清迈某家按摩店顶楼的空调外机旁,指尖冻得紫,却死死攥着一部改装过的卫星电话。
白天按下回车。
编译完成。
签名注入。
哈希生成:sha-,长度位,末四位为“fa”。
他没保存,没备份,直接将二进制包拖入一个标着“黑市设计图_衡准_vo_fal”的压缩包里,加了七重混淆壳,再用缅甸语写了一段钓鱼说明:“此为青龙坳废墟熔渣中提取原始镜像,含未删减物理层校验模块——慎用,已知会触nsa-asia旧版反调试器。”
——他知道渡鸦讨厌被愚弄。
更知道他们,绝不会放过“未删减”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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