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先帝驾崩,前三月京中不得办置一切喜事,一年内一切事务不得大操大办,所以我们的婚事虽然定了,但还要等明年才能操办。”代知宛笑道。
苏挽烟算了算,元和帝是在年初的时候死的,那等过完这个年就差不多了。
笑问:“日期定了吗?”
“我的还未定,意暄的定了,三月十五。”
“三月十五上巳,这日子定得好,每逢上巳节我便能记着你的出嫁之日。”苏挽烟看向许意暄:“赐封地一事应该还没那么快有着落,回去我跟余南卿商量一下,在你完婚之后再出发。”
许意暄顿时笑开了,她本来还担心苏挽烟因为要去封地,不能参加她的婚宴:“有你们在,我便安心许多。”
代知宛愁:“意暄就好,等到我出嫁,挽烟就不在京城了。”
“你什么时候成亲,定下的时候记得写信给我说,我会赶回来的。”
代知宛眸光微亮:“你当真会赶回来?”
“那是自然,我若错过了观礼,那以后都没机会了。”
“那我届时提前写信给你,我回去与爷爷说,让他们日期别定那么紧。”
代知宛举起茶杯:“那说好了,我的婚事,你们都要来的,意暄也要来,哪怕你嫁作人妇了也要来。”
“那是自然。”
三人又举杯,笑着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苏挽烟突地想起个事,好奇:“是了,我有个问题。”
“什么?”代知宛跟许意暄齐齐看向苏挽烟。
“就是,为什么你们两家不联姻呢?”
许意暄跟代知宛相视了一眼,还是许意暄解释道:“我们两家维持如今的利益牵扯便好,没落之时能有个照应,但若辉煌之时再联姻,那必叫人忌惮。”
有句话叫盛极必衰。
重要的是如果一家出事,另一家也不会受牵连,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对方很大可能会成为他们彼此的退路。
但如果两家完全绑在一起,便等于把这一层退路给堵死了。
苏挽烟不得不佩服,昌顺两家的想法,全都是往长久去做打算的,不管是他们没落时放下成见抱团取暖,还是现在崛起起的深思熟虑,没有一件是只盯着眼前的那点利益去做的。
代知宛微托下巴:“也是托了王爷的福,我们家现在乱七八糟的事少了许多。”
这一句苏挽烟又听不明白了:“怎么说?”
“我们家之前投靠王爷,王爷却因你失踪一事被打入地牢,家中叔伯等许多亲戚就此分了出去,府里倒清静了不少。”
“分是分出去了。”许意暄接话:“不过却还有着联系,自昌国公府好起来,昌国公府的那些亲戚又巴了过来,昌老国公放不下,也是不时照应着。”
苏挽烟闻言眉头微拧:“昌国公府落难之时他们弃你们于不顾,如今昌国公府好起来,他们又巴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