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绥伸手环住了他。
林知屿的膝盖抵着他的腿,感受到他身上带着一股湿热的潮意。
“吃好了?”
林知屿的嗓子动了动,无处安放的手搭在牧绥湿润的发尾上,应了一声“嗯”。
牧绥摩挲着毛巾的边角,抬眼看着他。
眸色沉静,可细看之下,眼尾泛着一抹淡淡的红意,像是长时间未眠的疲惫,又像是隐约的压抑。
“还以为,你回来会先想着见我。”牧绥开口,语气倒是平静得很,听不出什么情绪,可林知屿莫名地从中捕捉到了一丝委屈的意味。
林知屿心虚地咳了一声:“下次一定。”
牧绥轻轻“哦”了一声,意味不明地松开半分力道,抬眼直勾勾地注视着他。
林知屿被他盯得有点发毛,轻轻动了动手腕,试图抽回,却被对方握得更紧了些。
他低头看着那只攥住自己的手,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妙。
“您该不会——”
话音未落,腰间的力道一收,他整个人便被牧绥一带,直接落入他怀里。
林知屿后背抵上他结实的胸膛,甚至能感觉到到他还在充血的肌肉线条,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带着一股热意,从薄薄的衣料渗透过来,贴着他的肩背,让人无处可逃。
熟悉而冷冽的气息将他包裹。林知屿恍惚间想起,难怪他最近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有十次八次都在喘,练得还真是勤快。
不过稍微幻想一下他在家里偷偷撸铁的场面,林知屿又有些忍俊不禁。
“牧绥——”
“嗯。”
“我刚回来。”
“嗯。”
“就算要展示复健结果……”
“嗯?”
“能不能悠着点?”
“好。”
他这不痛不痒的应答听得林知屿耳后一热,果然,下一秒,他的后颈被人轻轻吻了一下。
手掌心贴着他的手腕内侧,指尖缓缓攀附而上,最终穿过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就快了,再等等我。”
……
林知屿在a市休息了没几天就回到了剧组。原本被压榨着连上好几天都没有太多感觉,可由奢入俭难,短暂地休了几天假后,登机的那天早上只想赖在家里,完全没有半点起床的心。
说来也是好笑,从学生时代到倒霉社畜,再到如今,不管多少年过去,每次假期结束他总还会生出这种不想离家的幼稚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