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目光跟他对视,胸膛缓缓起伏。
哪里还给游行犹豫的机会。
手比脑子快,游行下颌尖生痛,还没反应过来时,某种温热已经贴了上来,容倾的声音让游行感觉耳朵又酥又麻,他唉了声轻的,就挨亲了。
“我想你,你想我?”
游行脸贴他脖子,一双手缠得紧,不肯放。
死过去的黏人劲儿再度死而复生,直接燎原。
“唉————”
游行咕哝,“才找我啊?”
容倾眉头露出一点点的阴郁,嗯了声:“应该来找你。”
容倾不肯松开游行,手掌着游行的腰,无声垂眸望着游行翘起的睫毛,吻很凶狠地砸了下去。游行的鼻梁骨撞得疼,手也紧紧攥着容倾的衣领不放。
房间内烛火的曳动之中,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很久。
大概是,亲着亲着,躺到蜜罐里去了的感觉。
游行的脸紧紧贴着容倾的颈窝不放,闷声:“你丢人。”
容倾无奈,他耳边响起奇奇怪怪的声音,窸窣窸窣,“一天不止24个小时,你占了24个小时满的。”
“……”游行手碰他心口,挨挨蹭蹭,捏他纽扣玩儿,叹息,“姓容的——”
容倾的手重重地擦过游行发红的嘴唇了,才盯他,“胆子这么大啊?”
“……”游行要起来,容倾摁住他的腿,捏了他的膝盖一下,说:“请我处理,你想打草惊蛇?”
游行捏他腰,容倾放开,两个人在地上的影子又重叠了,烛光下的游行露出些微的疑惑,望了眼容倾,“你怕鬼啊?”
容倾:“……”
“……??”
游行手贴他的心口,感受着容倾此刻有些深沉的心跳,嗯了声,“我好看的,不止是你脸,你懂吧?”
容倾跟他面对面,喉结滚动了,他深吸一口气,又压抑不住要逃走的心,可屋外……
他掰了游行的颈子下来,咬牙切齿一句:“偷心贼。”
游行眼神毫无畏惧,挑眉,静静凝视容倾。
他当然想起了容倾某个压抑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湛海,暗无天日。
容倾跟他说,愿不愿意陪他一起生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一起到老。
他还记得,那一天的日光,像一轮衔尾蛇。
唯一能够记得的就是,对方迷乱的亲吻与痛彻心扉,却无处诉说的难过。
恍若蓝色的风掠过海岸,小腿打乱了溪流前进之水的节奏。
……
游行贴在他耳边柔声,“你偷到了——”
过了几分钟,一个后方梳着个大粗麻花辫的布衣女人走了出来。
声音奶声奶气,“哥哥,你们在干什么?”
一双绣花鞋出现在游行的房间门口。
游行的腿上出现一块新娘出嫁用的红色帕子,身形高大的男人陡然站在了女人的旁边,他说:“新娘子,上花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