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顾南澈敲门的声音传过来,细碎的,又疏落。
顾南澈说:“我开门进来了哈……”
“请。”游行单穿睡衣,日光渐次升起,照在了他的身后,带出明霞的跳动。
游行拉窗帘,往楼下望了一望。
一些个士兵在巡逻,各自交头接耳,似乎是遭遇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游行不经意地垂眸,伸了个懒腰,才问顾南澈:“有吃的吗?”
顾南澈心骂狗男人还是蛮好看的,主动从门把手取了小笼包,手停了一停,嗯了声:“你要不要缓几天,看你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嗐……还不都是那混蛋搞的……”
游行问了问黎燃的情况,顾南澈解释说黎燃住院了,但虞浔不见了。
游行吃小笼包,咬了几口,又再喝水,但没想得特别深。
他早就看见了虞浔在抓鹅,而且对他敌意很大。
也就没往虞浔半夜抓鹅骚扰自己的可能性上想,他跟顾南澈说尽早出发去极北深渊,所以这边的事情还得麻烦你一下。
顾南澈点头说好。
此时的谢淮薄沨,两个人别别扭扭。
都说经历了生离死别的爱情就该甜甜蜜蜜的嘛,奈何薄沨觉得哥在这里,凄风苦雨的,自己跟情郎互诉衷情显得自己多没有道德,他也就跟谢淮相敬如宾。
谢淮呢,反而想不对劲。
都亲了,怎么一隔八尺远?
他坚定地要跟薄沨一起睡,薄沨不让,两个人冷战了一个晚上。
声音接连不断。
当薄沨小跑着步子,踏过台阶去找游行时,游行坚定跑走。
游行踩着比暑夏还湛烈而肆意的风,踏在长满阳光的地面上。
顾南澈骂了一顿谢淮。
谢淮哪里好意思,不再跟薄沨闹,薄沨也知道羞耻,老实听话。
游行走到医院去看黎燃,他往医院走廊处看了看。
韩渊跟游行面对面,手臂上疑似还有什么被什么东西咬过的痕迹。
游行纳闷,高贵的韩总也被什么东西给收拾了?
韩渊咬牙,眼圈乌黑,整个人眉宇间印堂发黑,像是酝酿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做梦都没想到,被一只鹅,给咬了!
这个孙子,又在笑他了!
韩渊白衬衫都黑了,他不顾形象地在走廊处追游行,跟气急败坏的老巫婆似的,手指游行,“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