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我都能够给你。”
游行难得威风,黎燃却也不是个不会审时度势之人。
“如果,我不呢?”黎燃冷酷,“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
“我的心,落在神界了,它不在地狱城。”游行身体靠近容倾,摩挲着容倾的脸,语气平平淡淡,“相信?只有你这种蠢货才会把相信挂在嘴边,你妹妹相信你吗?”
“你别告诉我,你妹妹真的相信你,相信你到五体投地,保不准,有人,自以为是呢……”游行说话是会阴阳怪气的,容倾的腰被重重捏了把,他喊了声:“痛……”
黎燃沉默,他放开钳制虞浔的手,“他,你处理吧。”
“不要,垃圾,别脏我的刀。”游行刚说完,黎燃便把审判之斩交给了他,同时虞浔感到一股惊天动地的悲哀,他嗤笑,“你是不是,就看不起我,玩我呢?!”
游行捞着容倾就回地狱城了,头也不给,眼神也不瞧。
唯独看热闹的季舟槿,却有点担心容倾了。
地狱城之上,王座重启,潮水退去。
容倾脸颊生痛,游行气不过,重重地摁着容倾的脸,心中越想越气,他同样故事重演,把昔日容颜美丽,气质矜贵的大天使长压在王座之上,他揪起容倾的头发,冷意的笑容,赤红的双眸,“好啊,你骗我的心,害得我好苦啊……”
有心没心不影响他动惊雨刀砍人,可容倾就不一样了。
游行看着容倾痛苦而隐忍的面容,心中陡然骤生一丝扭曲的快感。
“你根本就无法催动审判之斩。”
“你就是个笑话。”游行手抚过容倾受伤的脸,眼神瞪着容倾。
容倾突然就想起很多年前,两个人刚见面,他跟解逢花走在鲜花盛开的林荫道上,解逢花给他开玩笑,说那个人又来找你了,怎么不死心啊,你是不是动心了。
其实他想,动心倒真的没有很多。
但确实长得美。
游行不知道他想什么,看着他说:“你根本,不讲信用。”
容倾手肘撑着冷硬的王座,身上压着个人,游行听他的心跳,仿佛不够,又继续看他。
“你果然是个小人。”游行很不留情,“你在嫉妒什么?”
容倾一下翻身起来,咬着牙,又把游行的腰掰正,坐稳到自己身上,他很是轻松地捏住游行的脚踝,一只手圈住他的,游行手环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肩头,语气仍然不友善,“你这个小丑——”
容倾身心平静,“还记得你第一次在我身下哭,你苦苦求我的样子吗?”
游行,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一晚,近乎暴虐似的对待,他捂住他的嘴,容倾盯着他惊慌失措的眼神,却无尽地将他占有,仿若灵魂撕开成了两半。
容倾掌住人的腰,“当时我就在想,这么骄傲的人,有这么可怜柔软的时候,我怎么能不兴奋?”
“有人,真的天生就拥有一切,不用努力,坐享其成……”容倾皱眉,“我嫉妒,我怎么能不嫉妒?”
“可他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