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掉眼泪了,哭诉:“坏人……”
游行发现自己怎么也动弹不了,容倾手压着游行的手,游行去摁住他,然而,容倾又低声细语地在他耳畔说:“陪我?”
“嗯……陪……陪多久?”游行发梢都是汗,听见容倾笑:“宝贝你想陪我多久?”
游行给说得没办法,迷糊之中又被抱到了怀里,当容倾的手机铃声响起,容倾塞给他一个抱枕,眼神示意他,游行当即惊醒,埋住了脸,不想出声,但耳根子红。
容倾接电话,手继续掌着游行的腰,声音无比冷静,如冰凿玉石,怎么冷淡,怎么清和。
“解逢花?有事吗?”
解逢花:“你答应过我来光司这边,都这么久了,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我今天就过来,”容倾这会儿语气有些急躁,“很急吗。”
“还好。”
“嗯。”
游行撒腿就跑,容倾摁掉手机,直接关了,他腿长,直接扯着游行的脚踝,让他摔到自己怀里。游行脊背触到抱枕,感觉软绵绵,容倾抚着他的头发,沉声道:“你太敏感了,宝贝。”
游行毫无保留地又成了依附在容倾身上的菟丝花。
花被折断了根茎,游行后悔死了干嘛要去招这个男人,又被欺负得呜呜咽咽,眼角的泪怎么也哭不干似的。
“寡妇门前是非多!”
“……”容倾老早就被这混蛋搞得冒鬼火,见他说的话还是这么不顺心,他咬着游行的耳垂,警告:“三次了。”
“你混蛋!”
“宝贝说什么都是对的。”容倾好笑,“当然没有比我更混蛋的人。”
容倾给游行的嘴里塞了颗糖,好心地哄,又拿领带捆紧游行的手臂,手覆在他没有心跳的胸口,逼问:“你没有心。”
“所以,你还是乖乖吃糖。”
……
游行第二天上午才醒,容倾坐在窗前给游行喂温水,游行又睡过去了,睡着睡着就哭,容倾就照旧搂着人睡,摸他脖子,然后跟个魔鬼似的地驱不散,侧在他耳边,可笑着声音问:“寡妇?”
游行冷不丁惊醒。
事情是这样子的,季舟槿给他友情说了下男人性格变态的问题。
“这一般来说啊,丧偶使人心理变态。”
游行瞥他,“只有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想爱的人,还为此沾沾自喜抱上了大腿,才叫做变态。”
季舟槿:“双标狗。”
游行悠悠回神,青年撑起身,随意拿起抽屉旁的烟来点,烟雾缭绕,五指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