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撒娇。
“晒就回去。”裴正声道。
“可你需要多晒晒太阳。”
丹增有时候很固执。
他觉得断了骨头,就应该多晒晒太阳,补钙。
裴正声对他没什么办法。
丹增戳了戳人打着石膏的腿,好奇问道,“会疼吗?”
“不怎么疼。”
“骗人。”
“有些疼。”
“呼呼就不痛了。”
说着就对着石膏吹气。
说不疼是为了不让人担心,说疼,丹增却又不能替他疼,不能替人分担。
很无力。
只能一遍一遍祈祷对方的腿早一点点好。
“过来,靠近点。”
裴正声拽着人的手腕,“亲亲就不疼了。”
他的本意是让对方和他接吻。
谁知道却被人误会了意思。
只见丹增轻轻抬起他打石膏的腿,低下头,在上面亲了亲。
裴正声来不及阻止,眼睛骤然放大,眼睛里幽深一片,漆黑不见底,要将什么东西卷进去。
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
被厚石膏包裹的腿本不应该有感觉。
却好似有一团火从对方吻落下的地方蔓延到整个小腿,再到全身,最后通通化成了不可言说的欲。
“别招我。”
嗓子干涩得不象话。
裴正声用力拉了拉人的手腕。
丹增踉跄,一屁股坐在对方轮椅边。
眼神疑惑,“怎么了?还痛吗?”
裴正声不敢回。
说痛生怕对方再亲一下,说不痛也怕对方再亲一下。
这是丹增能干出的事情。
裴正声咳嗽两声,“好了,晒够了,回去吧。”
瞥见人额头的细汗,太阳确实有些晒了。
丹增点头,在人身后推着轮椅。
刚回病房,和来探病的顾停前后脚。
“裴导。”那人轻声打着招呼,手里的果篮放在柜子上。
“抱歉,一直没来看您,腿好些了吗?”
裴正声点头。
“顾老师,您坐,我给您倒杯水。”
丹增的语气里带着些惊喜和羞涩。
顾停对着人礼貌一笑。
丹增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们这并不是第一次见面,这种惊喜好像来的太过迟缓。
显得有些奇怪。
但原谅他,上次真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那时候顾停只是一个灰蒙蒙的无关紧要的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偶像不偶像。
丹增倒了水,有些局促地站在一边。
这细微的反应,裴正声看在眼里。
对着人冷淡开口,“有什么事?”
平时人就冷淡,顾停也没觉得异常。
“我只是想确认电影拍摄事宜,如果不打算继续,我可能要出国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