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小泥人,是我新得的,不值什么,只是心意难得,特来送给妹妹。”
何嬷嬷打开盒子,然后才捧给温晚看了看。
是一对颜色鲜艳的小泥人。
一男一女,憨态可掬。
“我还真没见过泥人呢,多谢姐姐了。”
“只是泥人既然心意难得,姐姐还是自己留着罢。”
“君子不夺人之美,我虽非君子,可也不是那强取豪夺的。”
何嬷嬷听了,合上盒子,又给珂里叶特氏送了回去。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我既然送来了,就没有舍不得的意思,哪里能有拿回去的道理?”
“只是我没有什么好东西,倒让妹妹见笑了。”
“再没有什么比心意更贵重了,姐姐说是不是?”
“妹妹说的是。”
“这心意,不在东西的贵贱,贵有贵的好,小东西也有小东西的独一无二。”
温晚已经听明白了,便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趁着喝茶的动作,给了何嬷嬷一个“我烦了不想应付了”的眼神。
何嬷嬷立刻屈膝一礼:“主儿,您该写字了,爷留的课业,回来要看的。”
温晚叹了口气,可怜兮兮的撒娇:“好嬷嬷,你就容我歇一会儿罢。”
“主儿,不是奴婢不肯,爷嘱咐了,您定要好好写爷的名讳,爷要做成印章的…”
然后回过身对珂里叶特氏笑道:“让格格笑话了,我们主儿看书头头是道,可最怕写字了。”
珂里叶特氏是蒙古后裔,自己汉学也很差,哪里好意思笑话温晚。
也知道人家是赶人呢,便识趣的起身:“我的字呀,也被爷说过许多次,实在拿不出手。”
“那我便不打扰妹妹了!”
温晚起身同她再次互相行礼。
然后意思意思的送到房门,就由许多把人送出去了院子。
何嬷嬷等陪着温晚直接回了后书房,不一会儿许多也回来了。
“主儿,那泥人,奴才找人跟着送过去了。”许多道。
“瞧她那得意的样子,不就爷赏的么!咱们蔚兰苑什么好东西没有!来这里显摆!”含珠总是敢说话一点儿,愤愤的道。
何嬷嬷摇头:“珂里叶特格格什么时候,哪句话说泥人是王爷给她的?”
这一句话把另外三人都问的愣住了。
温晚也适当的表现了惊讶。
“不是爷还能是谁?”
“对啊…她只是说心意难得…从头到尾都没说是爷赏的…”
“她这是想要主儿误会!”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误会,若主儿是个小气的,不定当场就发作了!”何嬷嬷道。
“这一个两个的,竟都来惹主儿生气!这样热的天,也难为她们这么能折腾了!”春然头一次这样声色俱厉。
“是啊,这都几个了?”何嬷嬷皱眉。
温晚恰当的回应:“就差金格格和乌拉那拉侧福晋了。”
“苏格格大概是来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