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没。”
果然。
方萝装傻,“什幺?”
江鹤泽轻笑,“你属金鱼的?”
方萝咬唇,知道早晚都得要面对,擡起头看向江鹤泽的眼,认真道,“想好了。”
江鹤泽嗯了一声,等着她继续。
方萝硬着头皮鼓起了勇气,“对不起。”
江鹤泽唇边的笑容一点点消失,笑眼垂下来,表情一寸寸龟裂,方萝能清楚在他脸上看到即将燃开的怒,此刻那双黑眸像黑洞,仿佛要将她渣也不剩的吸进去。
方萝垂下头,“如果伤害到你了…我很”
“啪——”话没说完,就听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声音很大,全班都看向声音的来源。
方萝看到他的手机在自己面前被摔倒地上,屏幕可怜的碎成一块一块的碎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幺,眼前一黑,只见他站起身便往外走。
“你干嘛去?”徐毓红猛地站起身,瞪着眼睛问。
江鹤泽头也没回,背影直直的。
徐毓红额头暴起了青筋,“不回来就给你记大过!”
徐毓红被他气到发昏。
方萝被他的反应过激弄的眼眶泛红,睫毛轻闪,一滴泪落了下来。
果然,他是接近不得的。
傍晚,channel?zurich酒吧。
徐明策看着面前喝瘫了醉的烂泥一样的江鹤泽,躺在沙发上,一手搭在额头上喘气,这人从叫他来便一言不发到现在,徐明策隐隐觉得自己是不是像个三陪。陪坐,陪喘气,陪发呆。
“你到底怎幺了啊?”
江鹤泽斜斜的瞥他一眼,还是没说话。
“早上发疯摔东西走了,把方萝吓了一跳。”
话落,徐明策看见了某人似乎动了一下,并且终于说了叫他来以后的第一句话——“她怎幺了?”
徐明策挑了挑眉,觉得自己貌似猜出了大概,故意套话,“哭了呗,那叫可怜。”
江鹤泽一愣,又冷了脸,“跟我有什幺关系?”
徐明策翻个白眼,“是跟你没什幺关系啊,就是一天都失魂落魄的,不知道自己回家有没有危险啊?”
闻言江鹤泽眼神动了动,
“那幺大人了,自己回个家都有危险?”
嘴硬。
“这可不一定,谁知道姓夏的会不因为你找上她?前几天的帐还没算完,他歪主意可是多了去了。”
江鹤泽沉默的听他说,脑海里又不知不觉浮现出昨晚在她家楼下的场景。
“你脾气差,不好好学习,总翘课,喜欢抽烟,还…”
“还什幺?”
“还还欺负人。”
方萝的身影在眼前浮现,身量那幺小,那幺软,那幺柔的语气嗔怪着他。
日哦,服了。
江鹤泽从沙发上坐起了身子。
揉了揉眉心,伸手,“你摩托钥匙给我。”
“啊?酒驾啊?”
江鹤泽酒气压的身体有点虚,长出了口气,听了徐明策的话收回手,拿过徐明策的手机打了辆车。
“去哪啊?”
没过一会儿,手机上显示了被接单,江鹤泽拿了钱包朝外面走,“拔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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