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松开了手,把行李箱让给她。
雨下得比之前大了,雨丝细密如织,鹅毛般从天空坠落,被伞挡在了外面,她在伞下牵着他的手,贴得离他近了一点。
有时候会觉得,就算这样过一生也没关系,反正,他们都在彼此的生命里。
她蹭了蹭他的胳膊,“今天很想你。”
他看着前面的路,“嗯。”
“你要说,你也想我。真正的想法要表达出来,这样我才会知道。”
他低头看向她,“我也很想你。”
到了陆辞的家,由于家里又很长一段时间没人住了,落了很多灰尘。
他提前联系了家政阿姨过来打扫过了,进来的时候已经干净得有着几分居住的温度,灯光亮起来的时候,像个温暖的家。
他推开门进来,手里的伞都还没有来得及放下,身后关门的一瞬,被她从身后环腰抱住。
他一路航班赶过来,身上都是雨水和高温的汗水,浑身粘腻。被她抱住,他不自然地想把她的手拿下来,解释道:“我很脏。”
她还是没放手。
“温雪宁。”他语气有点无奈。
她没放手,他握着她的手腕也始终没有用力拿下来。
直到他再次无可奈何地说:“你等我先去洗个澡行不行。”
她仰着头问:“你洗澡,我可以看吗?”
“……”
“到底可不可以啊?”
他的视线定在别的地方,握在她手腕上的手骨紧绷。
眼看着耳朵又要红了,她才暂时忍着笑放过他,“你去洗吧。”
他没说话,只是拎着行李箱进来,把伞也收起来。
他去拿衣服浴巾,进了浴室,要关门的时候,看到她趴在门口。
他有预感地看着她,看着她眨巴着眼睛问:“我真的不能看一看吗?”
他握着门把的手有些僵硬,“不能。”
“为什么不能,我只是看看。”
“……不给看。”
他要关门,她抵在门口不让。
他呼吸闪烁,低眼看了她半天,拒绝的话也只能说出一句,“温雪宁,你是流氓吗。”
他怎么这么好欺负啊,随便就可以把他的心脏揉得稀巴烂,被欺负了也只能闷着不说话。
他在变成她认识的那个陆辞以前,就是这副样子吗,他岂不是很容易被欺负。他被欺负的时候,有人保护他吗。
夏天的高温出了很多汗,轮到她去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就这么直接地来了,什么都没带,换洗衣服都没有。
内衣倒是有换洗的,是过年的时候放在这里的。
换洗的衣服也都是冬天留在这里的,现在穿太厚了,换下来的脏衣服也不想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