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以为梁冀说起胡话来,竟构陷起梁昀来?
怎麽可能?他已经比前世早回来许多,怎麽可能?梁昀怎麽可能做这种事……
盈时脑子里乱糟糟的,只说:“如今说这些有什麽用?你有妻有子,我亦如此。以往的事便当是一场梦,你我好聚好散。”
梁冀乌黑的眼眸看着她,忽而悲凉的笑了一声:“你果然变心了。”
盈时亦是冷下眉眼,浑不在意道:“彼此彼此。就当我是见异思迁,喜欢上旁人罢了。”
她这样的语气,几乎是叫梁冀脑海中最後一根理智的琴弦断裂开来。
“你当真要选梁昀?”梁冀忽而冷冷问她。
盈时不由得蹙起眉头。
“当初我与他是行过兼祧之礼,没什麽选不选的。”
梁冀忍不住咬牙,“那融儿呢?融儿我记得可是记在我名下——是我的儿子!你选他,我就要带走融儿!”
盈时一听这话,浑身发抖,她几乎浑身竖起刺来,骂道:“你住口!你怎麽敢!想都别想!”
梁冀又是狠狠捶向树干。
树上残馀的那点积雪纷纷落下,仿佛长了眼睛全落去了二人头顶发间。
“松手!”盈时冷斥。
身後忽而传来急促脚步声。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的手腕忽的被只温暖的大掌握住,一股极大的力量将她往回拉。
倏地,她被扯向一具宽广胸怀。
是梁昀。
他不知何时回来的,还穿着一身未曾换下的公袍,鬓角眼睫上落了几点雪花。
他眸光淡淡压下去,显得眼睑幽黑而狭长,脸色不善。
那是一种盈时从没在他脸上看到的神情。
阴冷,带着杀意。
仿佛要撕破一直以来平静的伪装。
“我记得同你说过,不要碰她。”
第95章
冷风席卷,寒意料峭。
她被梁冀紧握的手久久得不到自由,只觉腕骨快要被捏碎开来。
梁冀反而不停止,朝着盈时继续走近,一步步面容阴翳的走来。
盈时受惊之下几乎手足无措,梁昀却是将她抱於胸前,望着梁冀步步朝自己迈近。
梁冀面上的神情很古怪,介於阴翳与嘲讽之间,他凉凉的勾着唇,挑眉言语刺激起这位素来情绪不外露的兄长:“不准我碰她?”
“那可是不成,你早干什麽去了?我与她自小在一起,什麽事没做过?碰的地方可不少,你算的过来麽……”
说着,梁冀伸手朝背对着自己躲在梁昀怀里的盈时头发上摸了过去。
梁昀眉目凝成出冰霜,阻住那只手。
盈时脑中嗡嗡作响,被他的话羞愤到难以呼吸,近乎窒息的氛围!
“你胡说!”
她真的很想上前撕烂梁冀的贱嘴。
他怎麽敢说这些的?!
故意当着梁昀的面抹黑自己,颠倒黑白!
她捂着胸口狠狠道:“我阮家家规森严,如何能与你发生什麽?”
只有她清楚自己如今的心境。她是真怕梁昀信了他的鬼话!
梁冀却是哂笑一声,“家规森严?你真忘了还是装的忘了?你同我许多事儿做的还少?你我甚至还早早就等不及,偷偷拜过天地。这些都不记得了?那可要我一一帮你回忆一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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