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昀脸上有种揣摩不透的神情:“前边问出许多不乾净的人,我担心你的院子里也不乾净,这几日便都要过来看看。”
盈时极少听到他的这种严肃的口吻。
她咽了咽口水,其实她一直很害怕,不然也不会连灯也不敢熄。
听着那些惨叫声哪里还能放心大胆的睡觉?
可……
“你放心,我来的晚,没人知晓。”
“老夫人叫了一个嬷嬷过来……”盈时声音越来越有些难为情。
“你说李嬷嬷?放心,明早我与她说一下,她知道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梁昀道。
盈时咬着牙,犹豫了会便只能屈辱的同意了。
“那你要不要去洗澡?”她闷声问。
梁昀说:“好。”
盈时忽然记起来他的手不能沾水,又道:“我叫婢女帮你洗吧。”
火光跳动在他幽深无比的眼底,过了一会儿,他笑道:“不用。”
过了一会儿耳房里传来水声,很快,便洗好了。
……
梁昀过来时,盈时已经昏昏欲睡,却还是困顿间朝着他看过去。
见他领口微微敞着,显然是自己系不好衣带,她顿时便也醒了一些,睡眼惺忪的下床去帮他系腰间的带子。
夜中深寂,静谧非常。
她的气吸声他都清晰可见。
她穿着一身玉色的寝衣,朝他一步步慢慢走来,微微俯身,娇俏的面孔垂了下去。
梁昀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像是婴孩儿一般光洁圆润的额头,柔乱的鬓发有几缕乖巧的贴在脸颊上。
往下,和两把羽扇般煽动不停的卷翘睫毛,挺翘的琼鼻。
赫然间,衣袖掀起,盈时瞧见他左手绷带处的一片鲜红。
盈时一怔,仰起头泪眼蒙蒙:“你怎麽伤口又流血了……”
许是有孕的缘故,她最近很容易伤感流眼泪。她红着眼给他拿药,最後却是连他的伤口都不敢看。
还是梁昀自己上了药。
盈时闭着眼睛替他一圈圈缠紧绷带。
他的鼻息很灼热,落在後颈,叫她忍不住轻轻颤栗。
忽而,梁昀牵住掌心中的手。
那只手在他掌心里,细指微蜷,肤白如雪。
盈时心中愧疚,不敢再挣扎叫他受伤,只能任由他牵着,一边提醒着他小心不要用力。
迈过层层叠叠的绣罗合欢帐。
盈时睡去了床里侧。
梁昀手撑着枕边,眼神凝望着帐顶。
自从她上次有孕开始,有多久二人没有同榻而眠了?
太久太久了,许多都陌生了。
枕边人的气息渐渐泛起了鼻音,她快要睡着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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