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挽裳担心地跑出门口去看,目光紧随他的身影,一颗心高高悬着。
既然萧璟棠被太后下令暂时放出来了,薄晏舟应该知晓了才对,为何还不来。
若真要等到午时,他顶得住吗?
阳光下,屋檐上,两道身影飞来闪去,四周只听得到打斗的声响。
萧璟棠手里有武器,而顾玦唯一的武器就是他遗留在他四肢上的那圈铁镣,这才有兵器交响的声音传出。
也不知他们交手了多久,也许还不是太久,可是在她看来都是煎熬。
连她这个不懂武的人也看得出来他们的身手似乎是不分伯仲,方才萧璟棠说他以前之所以会输给顾玦,是故意输给她看的。
她就怕顾玦轻敌了。
风挽裳捧着担惊受怕的心,时不时地往府门口瞧去,怎救星还不出现!
正想着,忽然,一个身影从天而落,狼狈地摔在她几步之外。
瞧清是萧璟棠后,她揪紧的心瞬间松开,又担心地看向另一道翩然而来的身影。
他落在她前面,虽是背对着,但无时无刻保护她的心,她看得真真切切。
忽然,他左肩上的暗红映入眼帘,她吓得瞳孔骤缩,险些就要冲上去查看他的伤势。
但是,她硬是克制上前的脚步。
因为,事情还未结束,她不能叫他分心。
“以为学那阴阳不调的武功就能打赢本督吗?你才当了太监多久?”顾玦眯起凤眸,阴柔徐徐地昭告他已是太监的事实。
顿时,场上哗然,窃窃私语。
这种事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公诸于众,萧璟棠怒得面目狰狞,以宝刀支撑着站起,捂着受创的胸口,瞪向门里的风挽裳,“是你!”
此事,九千岁不可能知晓,除了她!
那夜,若非气急,他也不会失控到忘了……
顾玦脸色一沉,微微侧身回头看她,“小挽儿?”
她早已知晓?
能知晓那么隐晦的事的,也只有……
她既是忍辱负重回去报仇的,断不会做出与这个小人亲近的事来。
思及此,心中又多了一笔帐可算!
风挽裳坦然地对上他意外的目光,道,“是他强行那般对我,我才知晓的……”
她这话,也等于更加证明当今驸马已被净身一事。
萧璟棠震愕,“不是她说的?你怎会知晓?”
☆、:爷当初就该将你抢回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