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夜已深,外边已是寂静无声。
风挽裳铺好了被褥,回头,就看到那个俊美的男人就坐在那里盯着她瞧。
“爷为何一直看着我?”他的目光只要一得空便是放在她身上。
他笑,“这屋里能看的也就只有你,不看你,你要爷看哪里?”
“……”虽已习惯了他拐着弯的赞美,但她还是禁不住脸红,缓了缓,抬头笑道,“爷折腾好几日了,时辰也不早了,快过来就寝吧。”
被他抱在怀里,昂头看他的时候,她就有看到他眼里的疲惫了,只是他掩饰得太好,不近看,一点也不知道。
“爷看着你睡。”他说。
“爷不睡,那我也不睡。”她难得使性子地道。
他玩味地挑眉,“没有爷,睡不着?”
“……是!”出乎意料的,她竟点头了。
他不禁失笑,起身走向她,脚踝上,还有手腕上都还遗留着脚镣。
“爷这样子,你也下得去手?”张手,让她看。
“只要是爷就行。”她一鼓作气地说完,转身,先躺下,闭上眼,不敢去看他,铁定又是笑她不知羞了。
然后,被子被轻轻掀起,旁边的空位沉下,是他躺下来了。
几乎是他的手环上纤腰的刹那,她就主动偎进他怀里,心,得到安定。
他伸手搂住她,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顶,轻轻亲吻了下,静静地享受着这样的温馨时刻。
夜深人静,最适合情人呢哝细语。
“爷总说我在你心上八年了,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忍不住的,她在他怀里,低声问。
“从何时开始的?”他回味似的一笑,轻轻握住她的小手,“从看到你背千字文背到差点掉井里去的那时候吧。”
相遇是在雪夜那次,让她悄然入心却是从发现她在萧府开始。
从守护心头血到最后不知不觉变成守护她,看着,护着,也就过了这么些年了。
闻言,风挽裳愕住。
背千字文!那是她刚入萧府没多久的时候。
似乎,好像的确有一次她到井边打水洗衣裳的时候,只记得看手抄,被不平的路面绊了脚尖,手上的那盆衣服摔出去,整个人也跌出去,只差一点点就摔井里了,突然膝盖一痛,她跪倒在地,也因此没直接冲进井里。
原来,那时候是他暗中出的手!
“爷为何那会会出现在萧府?”其实,仔细一想,她大概也想到的了。
“为你的心头血。”他不假思索地坦言,然后,有些紧张地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
她却是不以为意的对他微笑,“我大概也猜到了。”
“你不恼?”他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