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她的那一刻,全身血液仿佛在那一刹那冰凝。
然而,触手可及之时,一道身影宛若飞箭,惊鸿而至,快他一步将女子抱在怀中,紧接着,一道剑气将那绳子斩断。
他的护卫紧随而来,将他们护在身后。
风挽裳看着抱她下来、目光便落在她皓腕上的男子,心,又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很温暖。
方才欺人的那几个缉异卫瞧清楚来人是谁后,吓得面色惨白,身子禁不住连连后退几步。
九千岁!
那女子居然被九千岁亲手救下,就那般抱在怀中,绣着白莲的玉色斗篷随着他蹲下的动作而铺散在脚边,纤细的女子在他怀中,仿佛一卷传世画卷,美不胜收。
这时,一批厂卫也训练有素地赶至。
霍靖也带着家仆寻过来了,手提灯笼,个个脸上都是焦急。
待看到台上的人后,他吓得率所有人惶恐跪地,“奴才该死,请爷恕罪!”
“奴才该死,请爷恕罪!”身后的人也跟着喊,包括皎月。
顾玦冷冷扫向他们,“你们所犯的错,逃不了!”
“爷……”风挽裳面露惊恐地喊,对视的眼神却是温柔无限。
“还想替人求情?先想想你自己吧。”凤眸回到她身上,从她脸上往下移,落在她被勒得出血的皓腕上,脸色更沉。
“妾身只是出来寻东西,不关他们的事。”她垂首,弱弱地解释。
萧璟棠紧攥拳头,他的挽挽看起来怕及了这个男人!如此的唯唯诺诺!
妾身?
那几个缉异卫听到她这般自称,吓得直打哆嗦。
据他们所知,九千岁在朱雀街的宅子里只有一个女人,而且听说还很受宠。
这下完了!
“你倒是告诉爷,寻何东西,差点丢了小命?”柔腔慢调,带着愠怒,凤眸扫向那几个对她动手的人。
正是因为如此柔,如此慢,更叫人不寒而栗。
“爷送给妾身的珠子,妾身不小心弄丢了。”风挽裳始终低垂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就连声音都是害怕的。
闻言,萧璟棠瞪向身后那几个手下。
那几人无颜面对,他们又怎知这女人真的是来找东西的,而且还是九千岁的女人。
九千岁的女人就算不讲究排场,至少也该带个贴身婢女什么的啊,鬼鬼祟祟的,他们又哪里知晓其身份。
“这账回去再跟你算!”顾玦冷声,随后扶着她一块站起来,凤眸极为不悦地扫向下边跪着的皎月,“还不上来!”
皎月赶紧起身上前搀走主子。
他拂袖,扫了眼台上的时候,立即有人上前清场,尽管台上都是血渍,他往那里一站又有谁还会注意地上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