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看着那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影子?,开口却是,“再过来一点。”
穆婉不疑有他,又小心的往过挪了挪,直到再次快挨在一起才?停下?。
她整理了一下斗篷,暖香便幽幽飘散开,仿佛有毒,熏的人?意志涣散。
谢珩强迫自己将视线放在卷宗上,接着之前的问题道,“白瑜不是说你要找一个心灵相通,对你一心一意的人?共度一生?”
穆婉见状也不好干坐着,装模做样的翻开话?本,“年幼时曾经那样想?过,但如今发现这样的郎君可遇不可求,超过八成的人?一辈子?都遇不到。”
“所以,比起到处去?找虚无缥缈的灵魂伴侣,我还是选择过好自己的一辈子?。”她看向谢珩,“而我现在对做镇北侯夫人?的日子?就非常满意。”然后强烈暗示,“若是能做一辈子?也不错。”
老板,反正你也不能生,也没爱的人?,能不能给个终身编制?
虽然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谢珩的心还是一跳,不受控制的抬头看向她。
穆婉拄着下?巴笑,“而且灵魂伴侣,何必追求现实呢,话?本里?不就有现成的?”
“比如这白令欢,正直自制……”
谢珩的目光落在话?本的页面?上,她显然忘记了翻页。
平日里?正直自制的男人?,在女人?再次诱惑他时,忍无可忍,将明明知道不该碰的女人?狠狠地抵在墙上亲吻,掠夺……
所以这样的,她也喜欢吗……
穆婉没有意识到身旁男人?眼底渐渐有了暗色,还兴致勃勃的继续,“善良亦有坚持,对喜欢的人?极尽所能的维护,还有……”想?到那火热霸道的亲密戏,穆婉不由又露出了姨母笑。
“还有什么?”谢珩的声音忽然很近。
穆婉觉得他语气不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直接按在了身后的墙上,谢珩低头看着她,声音暗哑,“这样?”
穆婉都傻了,下?意识挣扎,“侯爷?”
然而手腕却被有力的大手握住,按在了头顶,她的手仿佛都碰到了窗户,谢珩俯身在她耳边再次问道,“是这样吗?”
穆婉瞬间心跳如鼓,卧槽!救命!怎么和话?本中令她尖叫的姿势几乎一模一样。
穆婉话?都要说不利落了,“侯,侯爷?您,您这是……”
谢珩将头埋在她脖颈处,小声道,“不是要恩爱吗?观众来了。”
穆婉反应过来,原来是贺兰晫和白瑜上了楼,她似乎也听到了脚步和说话?的声音,但她的心跳声更大。
她刚刚还在为别人?充满张力的亲密戏尖叫,此刻竟身临其境……这人?怎么搞突袭。
而且和话?本中有点不同的是,她右肩有伤,所以谢珩只举压住了她的左手,另一只手小心的握着她的右肩。
可是她穿着寝衣,虽然并不暴露,但十分轻薄宽松,被他这么一拽一扯,衣襟下?滑,他的拇指几乎贴在了她的肌肤上,穆婉甚至能感受到粗糙的纹路。
偏他似乎没有察觉到一样,一动不动。
穆婉以为他是在集中精神听外面?的动静,可是……
感受着脖颈上近在咫尺的气息,穆婉忍不住战栗,刚想?说能不能稍微远一点。
结果谢珩先开了口,“头转过去?。”
更加明显的灼热气息拂过肌肤,穆婉脊背一颤,受不了的动了动,然后柔软的触感别贴在了颈侧。
两人?都是一僵,谢珩已经飞速起身,穆婉下?意识抬头,下?一秒却被按进怀里?,披在肩膀上的披风直接罩到了头上,眼前一片漆黑。
白瑜上楼梯的时候就看到了窗户上交错的影子?,不由皱起眉头,贺兰晫也挑了挑眉,“这是……”
而后房间里?的人?似乎不小心撞到了窗户,窗户缓缓滑开一条缝隙,叫人?隐约窥见了里?面?的情形。
被大掌紧紧握住的纤细手腕,凌乱散落的头发……然后就对上了一双锐利如刀的眸子?。
贺兰晫一个多时辰前还评价冷峻雅致的男人?,此刻眼中欲色与狠厉并存,仿佛进食的猛兽,凶悍的警告着觊觎者。
白瑜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紧紧咬住下?唇,贺兰晫也自觉的别开视线。
余光瞄见男人?飞快的将宽大的披风拉起罩住女人?全身,下?一刻房间内烛火熄灭。
贺兰晫快走两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回到隔壁后不由皱眉,“怎么回事?上京这消息怎么没有一个是真的?”镇北侯夫妇明明一副小别胜新婚的模样。
又看向失魂落魄的白瑜,劝道,“你这位姐姐,还是别想?了,人?家恩爱着呢。”
白瑜不愿意相信,“怎么可能?镇北侯根本不喜欢她。”
贺兰晫拍了拍他的肩膀,“白瑜啊,一个男人?在不在乎一个女人?,本公子?这双眼睛可是看的极准。t?”
“便是欢爱的时候,暖床的和放在心尖儿上都不一样,镇北侯那样,怕是把她当眼珠子?。”
“总之,之前提的任务取消,你继续跟你的阿婉姐打好关?系即可,但不许节外生枝,咱们?这次是来办事儿的,镇北侯我们?暂时惹不起。”
穆婉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被谢珩按进怀里?后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小声道,“怎么了?”
谢珩按住她不准动,“窗户不小心撞开了。”
穆婉:……
“所以人?走了吗?”
谢珩低头看着怀中的人?,手臂不由收紧,半晌却是道,“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