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一颗棋子。
从出生那一刹那起,就已经被放在了棋盘上。
无论是被收养,被训练,被派回港城执行任务,乃至于自己的情感,都一直是被人操纵。
曾经她信任的长辈,好友,都是这场阴谋的知情者。
他们看着她左右为难,苦苦挣扎,跟个傻子一样被他们戏弄开始。
秦悦就再不知道,她该怎么面对他们。
江津闻言一愣,面容也跟着愈发的深沉。
四目相对。
秦悦粉唇轻勾起:“江叔,你还是,什么都不打算跟我说吗?”
灼灼的视线逼仄,没有丝毫退让,想从江津这里要一个答案。
江津沉默了片刻,颇有些无奈的叹息:“陆争鸣突然遭遇暗杀,事出蹊跷,你又是祁家的儿媳,侦查局怀疑到你的头上,并不出奇。具体,祁北伐究竟跟陆争鸣谈了什么,我确实不知情。至于侦查局……”
他顿了顿,抬起的眼眸跟秦悦对视:“侦查局并不在我们管辖的范围,魏长青与我们也不太对对头,具体情况,我确实不清楚。”
“无缘无故,怎么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既然能劳烦魏长青亲自出动,甚至敢闯到老大的地盘把我带走,手里必然掌握了一些信息证据。关于老大被暗杀出车祸的事,我都无一知情。事发当天,我正跟狐狸在一起,他可以替我作证……亦或者说,我一直都是活在你们的监视中,我能有什么秘密可言?我即便真想杀了老大,我也没有这个时机机会下手。”
亦或者说,她但凡敢有这个念头,第一时间她就会被制服。
毕竟,她住在陆争鸣的地盘里。
除了她观察陆争鸣,同样的,陆争鸣也在监视她。
她怎么可能有机会?
可偏偏侦查局的人怀疑是她干的。
亦或者说,是怀疑是祁家指示她干的!
纯粹就是无稽之谈!可笑之际!
当然,相比于愤怒,此刻秦悦更想的是见到陆争鸣,弄清楚自己心里的一些疑惑。
秦悦近乎咄咄逼人的口吻,让江津无奈。
秦悦端起水喝了口,纸杯被她的握着变形,她直视江津道:“江叔,我要见老大。”
江津闻言蹙眉,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
面对秦悦愈发凌厉的目光,江津长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桌面沉思,直言道:“陆争鸣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现在的情况还不明朗,你还不能见他。”
秦悦不满:“祁北伐都能见,我怎么就不能见了?”
“小悦,不要任性。”
江津蹙眉,有些无奈:“祁北伐怎么见的陆争鸣,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你是内阁中人,祁北伐不是。他们私下的见面,不是我能左右的。但你我身在内阁,就该按照内阁的方向来。我没有权利,也不能现在安排,你跟陆争鸣见面。”
见秦悦冷了脸,他略一寻思,又说:“你再等一周,等陆争鸣情况好转,我会尽量给你安排。”
……
秦悦离开办公室后,就独自一人来到了停车场里。
她坐在车上,坐了很久很久,最后才拨通了裴九卿的电话。
须臾,电话那头才传来了裴九卿的声响:“怎么突然想到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秦悦呆愣片刻,自知什么也瞒不过他,思索着直接开口道:“能出来见个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