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思蓉好像有些理解了,为什么长大之后的沈君尧,会为了女主不顾一切,倾其所有了。
无论是自己的父亲还是继母,或是叔伯兄弟,好像都没有在沈君尧弱小之时给过他一丝温暖。
直到看到了女主,可以为了一只小猫,沾湿裙角却仍能笑语晏晏。
也许就是那么一瞬间,触动了沈君尧的某一丝情绪,让他觉得女主就应该如此的美好。
她会因为一朵花开而欢喜,也会为旁人的苦难落泪。她活得那样明亮、自由,仿佛从不知这世上有“苛责”二字。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光。
沈君尧曾站在暗处,沉默地看着她。
看着她不必担心淋雨后无人照料,不必害怕弄脏脏衣衫会招来责骂,更不必像他一样,连生一场病都不敢。
她像是一捧干净的水,而他满手血污,连触碰都成了亵渎。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疯魔般地想要将她据为己有。天底下所有的光芒,都应该尽于她一人之身。
而他,甘愿做那个为她托住光芒的影子。
古代的道路并不平整,要回一趟武威伯的老家,需要颠簸半个月的时间。
官道年久失修,车轮碾过坑洼时,车身猛地一歪,思蓉的额头险些撞上窗框。沈君尧下意识伸手挡在她面前,手臂绷得笔直,像一截沉默的盾。
思蓉怔了怔,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回座位。
“没事。”她低声道,指尖拂过他掌心尚未消退的旧疤。
沈君尧睫毛颤了颤颤,没说话,只是收紧了手指。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护着什么人。
马车尚未停稳,外头已传来一阵喧嚷。
思蓉掀开车帘,只见城门口乌泱泱站了十几号人,沈石根的大哥沈石山搓着手站在最前头,脸上堆着笑,眼角褶子挤得能夹死苍蝇。
他身后跟着穿绸戴银的妻儿,再往后是几位族老,个个拄着拐杖,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
“哎哟,伯夫人可算到了!”沈石山快步迎上来,嗓门大得像是要昭告全城,“这一路辛苦了吧?家里备了酒席,就等您了。”
沈石山全程没有多看沈君尧一眼。
这种忽视并非刻意为之,而是一种习惯,就像路过一截枯木、一块石头,连余光都吝啬给予。他热络地迎着思蓉,嘴里说着“伯夫人舟车劳顿”,却连眼角都没朝沈君尧的方向瞥一下。
仿佛这个少年根本不存在。
沈君尧站在思蓉身后半步,面色平静,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他早已习惯了。
沈石根的大哥,原本在县城里面开了个小杂货店,朝廷征兵的时候,每一户都要出一个男丁去战场。
那时沈家老太太还在世,沈石山作为长子,本应顶门立户。可他却以“守业”为由,哄着老娘拍板,把二弟沈石根送去了战场。
当时的沈石根刚刚丧妻不久,只能将年幼的沈君尧托付给大哥一家照顾,背着行囊去了边疆,而沈石山守着那间杂货铺,继续做他的小掌柜。
老太太活着的时候,虽然也偏心大儿子一家,但也不至于让老二家的小孙子挨饿受冻,那个时候的沈君尧虽然吃的不好,但也不至于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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