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罚,说来我听听。”
“以后鱼水交欢时我来动,你歇着。”别的惩罚都不如?何,唯独这个当真是要她的命。
幼儿一听,往日在床上?的欢好就不自觉浮在脑中,俏脸顿时爬满红霞,往虞归晚胳膊上?拧了?两把,羞恼道?:“你这人真真是……一点正经心思都没有,人来人往,大庭广众之下?将这样的事拿出?来说,也不怕被人听了?去。”
“这附近又没旁人。”
她的亲兵站得远,旁人更是靠近不得,除非有人长了?顺风耳,否则别想听到她们说什么。
幼儿拉她回营帐,路上?还不忘评道?:“你也是个不正经的。”
“你是想说我跟阎罗娘实为一丘之貉。”
“她就不是个人,妙娘若跟了?她,必是要吃苦受罪,你让她少打妙娘的主意。”
“你这么看?不上?她?”
“她本事确实不赖,但为人实在不怎么样。”
“嗯。”
她这样的反应倒让幼儿觉得稀奇了?,道?:“你竟不为她说话。”
“我脸上?又没长媒婆痣。”
对?别人的事她向?来不感兴趣,尤其这上?头的,冷暖自知,旁人终是看?不清的,重?要的是自己怎么想。
她可不当媒婆瞎牵线。
“倒是我误会你了?。”幼儿笑道?。
虞归晚哼哼:“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的人。”
幼儿知道?她没有真生气,却也耐心哄道?:“是我不对?,不该一时情急就误会你,伤了?你的心,这次就原谅我,别同?我一般见识,可好?”
虞归晚的眼睛长在头顶上?,都不看?人的。
幼儿哭笑不得,她的岁岁啊,心性有时就像个小孩子。
两人沿着被城民踩出?来的泥路回营帐,路上?拌嘴闲话玩笑样样有,也是日常情趣。
在家时她们还更自在些,如?今是在外头,城内的局势也严峻,是该收着些,不能让有心人看?见,否则又是一桩官司。
偏偏在半道?上?碰到了?祥云庵的姑子明镜和?她的圆脸徒弟笃竹。
明镜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幼儿认识她,早年在公主府经常见她来和?赵祯谈经论道?,麒麟城中的官眷也大多?是祥云庵的香客,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上?香祈福。
大雍的佛教信众极多?,大小寺庙庵宇数不胜数,对?这些和?尚姑子,就是雍帝在位时也不敢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