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敛行这一笑,钟丝玉和程攸宁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万敛行,不明白如此庄重的话万敛行为何笑。
“小爷爷,孙儿……说的不对嘛?”
“对,孙儿说的好极了!”
“那……小爷爷笑什么?”程攸宁小脑袋飞旋转,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在脑子里面过了两遍,没毛病啊!
疑惑的不只程攸宁,就钟丝玉也颇感莫名其妙。
“孙儿,你师承黄尘鸣,怎么这一张口却像是葛东青的学生。”
程攸宁跟吃了苍蝇一样,脸都绿了,“孙儿怎么可能像是葛爷爷的学生!”
看着程攸宁那一脸嫌弃的样子,万敛行忍不住教育他几句:“你葛爷爷怎么了,你葛爷爷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你葛爷爷出口成章,妙语连珠,你要是能成你葛爷爷的学生,那也是你的福气。”
“可别,我拜谁为师都不会拜我葛爷爷。”程攸宁晃着脑袋,一脸的排斥,好像葛东青是瘟疫一般。
“瞧你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我想让你葛爷爷教教你诗词歌赋,你葛爷爷还不肯呢!”
万敛行近来一直想给程攸宁添一位先生,就是葛东青,可他跟葛东青提起此事,葛东青便面露难色,他再多说一句,葛东青就能当场哭出来。他知道葛东青和程攸宁不对盘,互相看不上,不想为难葛东青,这事儿也就搁浅了。
“算他识相!”
“攸宁,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葛爷爷的口才当为奉乞第一!”
“得了吧,他见我说话都磕磕绊绊的,哪有什么口才,他若不是小爷爷的义弟,我饶不了他。”
万敛行闻言佯怒,“你这孩子,没大没小,朕想让你跟你葛爷爷学学诗词,你瞧瞧你这顽劣的样子,真是讨打。”
“小爷爷,您饶了孙儿吧,孙儿不可能跟葛爷爷学诗词,他教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你低估了你葛爷爷的才学!”
“哈哈哈哈!”程攸宁忍不住大笑起来,“他是有点才学,但是也不往正处用,你看他整日满嘴的仁义礼智信,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这人,您不给他个官衔,他和流氓无异。”
“胡说八道,你葛爷爷的为人朕最清楚!那是好口才,好见识,好才学,好谋略!”
“小爷爷,我看您是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了,他这人满脑子都是攀花折柳,就不是个正经人。”
“你这孩子,真是讨打!”万敛行作势要用手里的扇子打程攸宁。
程攸宁赶紧告饶:“小爷爷息怒,孙儿不是胡说八道,我葛爷爷的风流韵事谁人不知,久处深宫的小奶奶也知道的,不信你问问我小奶奶!”
万敛行的扇子最终还是打到了程攸宁的身上,“说你葛爷爷,你扯什么你小奶奶,你小奶奶久处深宫,什么都不知道。”
钟丝玉悄咪咪的把头回正,看向车内的几案,闭紧牙关,坚决不参与这祖孙二人的谈话,刚出灵宸寺,回来皇上便与她重归旧好,她可不会再给万敛行添堵。
祖孙二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便来到了滂亲王府。
下了马车,万敛行用扇子把自己的脸遮上了,步伐迈的也比平日里大,别看他出行的阵仗小,但还是一眼就被人认了出来。
一个来王府坐鞋的老婆子,刚踏入王府就看见了万敛行,然后一路狂奔去追万敛行的仪仗,“皇上,皇上,等等我……哎哟……”
万敛行赶紧回头,见状只好退回去几步把人扶了起来,“跑这么急做什么?有没有摔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