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远处海面突然跃起几道银灰色的身影,划出优美的弧线后又没入水中。
“海豚!”云洛曦激动地抓住席修砚的手臂,“席哥快看,是海豚群!”
十几只海豚在游艇周围嬉戏,时而跃出水面,时而潜入水下,最近的一只甚至好奇地凑近船舷,乌溜溜的眼睛与云洛曦对视了一秒,出悦耳的鸣叫。
“它们好可爱!”云洛曦回头,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野生海豚!”
镜头里,她回眸一笑的瞬间,海豚恰好跃出水面,水珠在她身后碎成钻石。
这一刻,席修砚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心动——不是初见时的惊艳,而是看着她因为简单的事物而快乐时,胸腔里那股酸胀又温暖的感觉。
“我也给你拍!”她伸手要拿相机,席修砚却突然转身招呼船员:“麻烦帮我们拍张合照。”
他表情镇定,耳根却泛红。
云洛曦假装没察觉他的小心思,乖乖站到他身边。
船员倒数时,席修砚的手悄悄扶上她的腰,隔着纱裙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
快门声响起的刹那,海风掀起她的长缠上他的领口,像命运悄然系上的结。
海豚群伴游了将近半小时才离去,云洛曦意犹未尽地望着它们远去的方向,嘴角还挂着笑。
“喜欢吗?”席修砚递给她一杯冰镇果汁。
云洛曦接过杯子,指尖冰凉,“嗯!今天真是太幸运了。”她仰头喝了一口,果汁的清凉驱散了阳光的燥热,“谢谢席哥带我来这里。”
席修砚注视着她被果汁润泽的唇瓣,喉结微动:“以后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湖心,在云洛曦心里激起层层涟漪。她垂下眼睫,掩饰内心的波动,却不知泛红的耳尖早已出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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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修砚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停顿片刻,指腹轻轻摩挲。
再等等,不能再吓到她。
游艇返航时,夕阳将海面染成金红色,云洛曦靠在甲板栏杆上,眺望远方。
“在想什么?”席修砚走到她身旁,海风将他身上的淡香水味送入她鼻尖,混合着阳光和海盐的气息,令人安心。
云洛曦轻轻摇头:“没什么,只是今天很开心。”
远在b市的两人看着云洛曦的朋友圈。
一张马尔岛晚霞下的背影照,配文“”。
白非墨点开大图,拇指无意识地摩挲屏幕上她飞扬的裙角,“这么开心吗?”
鹿家别墅。
鹿萧盯着同一张照片,席修砚的评论“很美”像根刺扎进眼底。
他猛地摔了手机,却又立刻捡起来放大背景——礁石缝隙里,分明有一道男人的影子。
夕阳西下时,席修砚变魔术般拿出一个蛋糕,烛光在海风中摇曳:“生日快乐,曦曦。”
云洛曦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你的资料。”他轻笑,“许个愿?”
在漫天霞光中,云洛曦闭上眼睛,睫毛轻颤,吹灭蜡烛的瞬间,她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眼里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情绪。
“愿望会实现的。”他声音沙哑,眸光深沉如海。
夜色渐浓,游艇返航。云洛曦靠在栏杆上,看着月光洒在海面上,像一条银色的小路。席修砚站在她身侧,两人的影子在甲板上交叠,亲密无间。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换了岛,又玩了其他项目,云洛曦开心得整个人简直有些乐不思蜀。
最后那天下午,云洛曦站在水屋的玻璃地板上,看着脚下游弋的鱼群,突然有些羡慕他们的无忧无虑,明天就要回国了,快乐的时光过得可真快。
行李箱摊开在地板上,她犹豫片刻,还是拿出了那件席修砚挑选的泳衣——挂脖人鱼姬粉的款式,外层罩着钻石胸衣,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就当给他一个惊喜吧。”云洛曦对着镜子比了比,脸颊微微烫。
席修砚已经在沙滩上等她,远远看见她走来时,攥紧的指节白,阳光穿透纱巾,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修长的双腿在纱巾下若隐若现,锁骨处的钻石项链与泳衣上的碎钻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