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出去后一脸懵的芽衣也大概知道要误会了,她哭笑不得,赶紧解释道这只是个正常寺庙交流酒会,是隔壁寺庙主持觉得好玩喊她过来一起的,那位越前主持是她们家关系很好的朋友。
要也想起来了,那位总是看性感美女写真,偶尔才打着哈切撞钟的越前主持。
他松开拉着芽衣的手,严肃提醒道:“就算是这样,你也最好和越前主持一起过来。一个女孩子,不要在这种全是男人的地方呆。”
芽衣被他的说辞给气到了:“是吗?好的,以后我会识趣一点,不再去日升公寓的。”寺庙里本来就是除了女施主,还有寺庙管理人员的妻子儿女,她们也需要每天为寺庙以及里面的和尚做好打扫和饭食之类的工作。
“我不是这个意思……”要立刻就察觉到芽衣生气了,知道自己刚刚情绪激动,话没说对。
有嘴的他赶紧解释道:“我不是瞧不起女性的意思。我所在寺庙的里都是公关和尚,会把你当客人‘宰’的。”
比起不干净的陪酒牛郎,高门贵妇们消遣当然要更隐私高端还干净的场所,这也是现在针对女施主服务公关寺庙的由来。她们有钱有时间,出手大方,没想清修的和尚自然也愿意捧着,多赚点花销。
比起年老甚至更年期的已婚妇女,芽衣一看就是养的很好的年轻大小姐,而且美貌程度这么高,是他们难得碰上的稀罕客人。
要肯定不是担心芽衣被坑钱,他真正担心的是涉世未深的芽衣被那些见多识广的和尚们拿捏哄骗。
他自己是家里不缺钱,出来纯玩的,但是其他人可未必。
芽衣接受了他的说辞,但也没什么好脸色,甩个袖子就走了。
要摸摸鼻子,这是才现她难得穿着一身正装和服,看来是正经赴宴的。
等要回去的时候,认识的同事都笑着看他,还有人打趣道:“我说你怎么这两年对其他女施主越来越没耐心,原来是一颗心都给别人了啊。”
没了芽衣在,要也不尴尬,眉眼一挑,微笑道:“别乱说话哦,那是我弟弟的心上人。”至于是那个弟弟无所谓,反正他们没机会。
后面芽衣没出现,要不敢电话联系她,只好厚着脸去问越前主持,得到的结果是芽衣和他儿子一起出去玩了。
要再想问问芽衣有没有生气,就被不愿再忙的越前南次郎挥手打出去了。
那次回去之后要想了很久,他觉得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整天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唧唧闹闹,都没人知道,这算什么爱,只是个人臆想而已。
还是想把自己的爱表达出来的朝日奈要想起一些事情,脸色凝重些许,几天后,要回家一趟,敲响了祁织的房门。
“要哥?有什么事吗。”
祁织说着,拉开房门请他进来。
门被关上,要坐在椅子上,鼓起勇气问道:“我如果追求芽衣,会让你感到难受吗?”
祁织灰色的眼睫扫了他一眼,神色倒是冷静,似乎对要的话并不意外。
“要哥事情,自己做主就可以了。”
要如释重负。
“谢谢,祁织。”
祁织淡淡笑了笑:“谢我干什么。能不能追到人还不好说呢,要哥。”
要也是一笑:“是啊,她可是被你们教的狡猾的很呢……”
朝日奈要正式辞掉了公关和尚的工作,脱下了华贵的僧袍,摘下不离手的念珠,一头张扬的金也拜托琉生好好修剪一番,换上西装,进了没有兄弟想接手的自家公司。
其他兄弟虽然对他的形象改变大为震惊,但也只以为他是公关游戏玩够了,终于想找个正经工作了。
右京倒是猜到点什么,但是对弟弟愿意改掉轻浮的毛病,脱离那种佛法掺杂酒色的场所他也是开心的。
等芽衣许久未见朝日奈家的人了,在工作室楼下见到开着高级轿车,一身笔挺西装,手拿鲜花的朝日奈要时,她着实都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