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山瞳孔骤缩,身体敏感地一抖。
他指尖悄然揪紧锦被。
聂剑知又发什么疯?!
心魔注意到雪千山的轻颤,略一挑眉。
“怕什么?”
“真是可惜,暂时不能如何。不过……”
他怜惜地用指腹摩挲雪千山肌肤。
“这个月初七,你的生辰日,为师可是为你备好了一份厚礼。”
目光触到对方额间薄薄一层细汗,他顿了顿。
“你似乎很痛?”
雪千山抬起头。
浅淡的眼珠像是浸过冰泉,无比寒凉。
他认真看着心魔的眼睛,冷漠回答:
“拜阁下所赐。日后有机会,定尽数报偿。”
心魔久久凝视这双漂亮的眼。
瞳孔蛇似的一缩,唇边笑痕忽而更深。
他像是想伸手碰一碰雪千山的眼睛,然而刚刚抬起手,动作又顿住。
天人交战般,他维持着同一个动作。
良久,他才若无其事收回手。
“夜深了,早点休息。”
心魔起身,撩起层叠的床帏,回头道:
“为师明日再来看你。”
雪千山淡淡垂眸,不再看他。
心魔习以为常,转身离去。
直到那窸窣如蛇行的脚步声彻底在殿内消失,雪千山才松了口气。
他抿了抿唇,掀开身上的薄被。
光线昏然。
聂剑知鸦青瞳仁在暗处显得尤为黑沉。
他手掌依旧握着雪千山的腿根,用力之大,指腹几乎陷入白皙腿肉。
指节的缝隙间,印着一枚渗血的齿痕。
聂剑知视线缓缓扫过雪千山的脸,最终停在额心一点红痕。
他眼神极沉。
舌尖舔了舔薄唇残留的血痕,喉结一滚。
“雪千山,这是报酬。”
他观察雪千山的表情。
雪千山那张清冷的脸上,先是细眉微微蹙起,像是有些疑惑。
而后,他竟松了口气。
“只是要我的血吗?”
——这付出的代价远比雪千山预想中要小得多。
他甚至没有好奇聂剑知为何需要他的血,只问:
“需要多少?聂道友直说就是了。”
说罢,便抬起手腕,作势要割。
聂剑知眉心一跳,上前阻止。
“没人要你的血。”
他咬牙道:
“你若觉得活腻,我可以帮你。”
“那,聂道友是答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