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山,你传讯约我生死剑斗,我应约而至,结果你却如此行事,你究竟何意!”
他隔着剑鞘与雪千山对视,将牙咬得“嘎吱”响,嗓音冷得能结冰。
聂剑知冷声质问:“你戏耍我?”
雪千山反手握住剑鞘。
他们二人皆是男子,聂剑知为何如此小气?
多看一眼也不许?
不过,确是他约人在先。
“抱歉,剑斗恐怕不成。”
雪千山拉下剑鞘,平心静气地看过去:“我的本命剑已毁。”
聂剑知:……
聂剑知:?
聂剑知大惊。
他沉着脸去抓雪千山的手腕。
若是平时,对方定会躲开。
可这次,雪千山却由着他动作,毫不抵抗。
“你的灵力,现在怎么连刚引气入体的外门弟子也不如?”
聂剑知摸了半晌,最后两指圈着对方一截伶仃腕骨,怒极反笑:“雪千山,你这是主动寻死?”
“有这样上等的法器束缚,有力也使不出。”
雪千山晃了晃手腕,锁链“叮当”而响。
他表情淡淡地叹了口气:“若聂道友不介意日后背负个以强欺弱的名声,我自然不介意以如今状态,与你比过。”
“……”
聂剑知气得险些当场走火入魔。
真该让论坛里那些疯子们看看。
雪千山哪里老实?
哪里正直?
他在自己面前,分明就是只满肚子坏水的贼猫!
“你究竟何意!”
聂剑知问。
“若想比试,其实也不难。”
雪千山回:“你得先帮我取了这捆仙索,再帮我修好本命剑。”
“……呵。”
聂剑知冷笑一声:“用不用我干脆帮你宰了囚禁你的东西,救你蓬壶于水火?”
“聂道友如此乐于助人?”
雪千山奇道。
“雪千山!”
雪千山正欲再回,神情忽而一冷。
他抓住锦被一角,将聂剑知整个罩进其中。
聂剑知正在气头,连感知都钝了几分。
回过神,人已被雪千山“藏”进被窝。
……
他自然有藏身的法术,哪里需要雪千山掩护!
聂剑知手中捏着雪千山塞过来的玄服,指节收紧。
这待遇,简直如怕被正主撞见的奸夫一般。
雪千山——
他竟辱自己于此!
可下一刻,殿门再次被推开。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那熟悉的灵力波动,让聂剑知瞬间僵住。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