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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言出法随域内称尊（第2页）

清风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话语中蕴含着混沌道域的全部权柄，以及对观察者文明知识的精妙运用。

嗤——！

仿佛有无形的利刃斩过！那几艘监督者巡洋舰周身原本流畅运转的银色符文，光芒骤然黯淡，随即如同接触不良的电路般疯狂闪烁！那些符文不再是引动法则的工具，反而变成了阻碍能量流动的枷锁！

监督者战舰内部，警报声连成一片：

“警告！失去与基础法则‘能量守恒’的连接！”

“警告！失去与基础法则‘因果律’的连接！”

“警告！物理常数模块全面离线……”

“系统……正在……崩解……”

失去了外部法则的支持，这些巡洋舰瞬间变成了漂浮在虚空中的铁棺材。它们的护盾如同阳光下的泡沫般无声破碎，引擎喷射口的光芒彻底熄灭，武器系统的能量回路寸寸断裂，甚至连维持舰内基本维生系统的能源都开始急剧衰减。

“目标……已失去……所有法则响应……系统……全面失效……”冰冷的电子音断断续续，最终归于沉寂。几艘战舰如同死去的巨兽，静静漂浮在虚空中，只有偶尔迸的电弧证明它们曾经是拥有恐怖力量的战争机器。

四、心象迷宫

解决掉监督者战舰，清风将目光转向那几艘依旧在凭借生物本能疯狂冲击道域边缘、试图逃离的掠食者战舰。这些混乱疯狂的存在，与秩序化的监督者完全不同，需要另一种应对方式。

对付混乱，最好的方法不是强行压制，而是引导——引导它们走向自我毁灭。

清风张开右手手掌，掌心之中，混沌之气开始汇聚、演化。地火风水四大元素流转不息，最终化作一片微缩的、不断生灭变幻的“心象迷宫”。这迷宫的构造，蕴含着他对掠食者那贪婪、混乱本质的深刻理解，更融入了观察者文明记录的、关于如何引导和放大这种内在混乱的古老知识。

观察者文明曾在漫长岁月中研究过无数混沌生物，它们现：纯粹的混乱本质是自我毁灭的。只要给予适当的“引导”，混沌就会吞噬自身。

“沉沦吧，在你们永恒的饥渴中。”

清风轻声说着，将掌心那片微缩的心象迷宫轻轻一推。迷宫无声无息地融入了混沌道域，然后如同最精密的病毒，瞬间感染了那几艘掠食者战舰的集体意识！

嗷——！！！

更加凄厉、更加疯狂的嘶嚎声从掠食者战舰中爆出来！但这一次，它们不再攻击道域，而是将目标转向了……彼此！

在心象迷宫的影响下，每一艘掠食者战舰“看”到的其他同类，都不再是同族，而是散着诱人气味的、最完美的“猎物”。那股被放大了千百倍的同族吞噬欲望，瞬间冲垮了它们本就脆弱的集体意识逻辑链！

“嘶嗷！（我的！都是我的！）”

“吼——！（吞噬！进化！）”

它们如同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的疯狗，开始疯狂地撕咬、吞噬身边的同类！暗红色的生物能量弹在它们内部猛烈爆炸，粘稠的体液和破碎的组织四处飞溅！一艘掠食者战舰用巨大的口器咬住了另一艘的舰体中部，疯狂撕扯；第三艘则从侧面撞击，试图分一杯羹……

自我毁灭的狂欢，在这片虚空中血腥上演。

五、代价与余波

做完这一切，清风脸色微微一白，周身流转的混沌之气也略显紊乱。同时维持对监督者的规则屏蔽和对掠食者的精神引导，即便有混沌道域和观察者知识的加持，对他心神的消耗也是极大的。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已经消耗了近七成。

他看向那艘早已停止逃窜、正被希望遗民舰队几艘舰船围住的“远航者号”运输舰。舰长似乎见大势已去，试图启动自毁程序，却被早有准备的星萤派人强行侵入控制系统，在最后关头制止了爆炸。

战斗，在清风堪称神明般的手段下，迅平息。

残存的监督者战舰如同死鱼般漂浮着，内部所有系统已经彻底沉寂。掠食者则在自相残杀中化为破碎的宇宙垃圾，只剩下一些生物组织的残骸还在本能地蠕动。

希望遗民舰队虽然也有损失——两艘护卫舰被完全摧毁，三艘受损严重，人员伤亡过两百——但主力舰队得以保存，旗舰“希望号”也只是受了轻伤。

清风缓缓收回混沌道域。灰色雾气如同退潮般从他身边散去，重新露出后方深邃的星空。他的身影从虚空中缓缓落下，重新站在洪荒号的舰。

星萤的通讯请求第一时间接入。

屏幕上，这位女指挥官的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激动与疲惫，但眼神无比明亮：“旅者阁下！舰队已控制战场，俘虏全部收押，‘远航者号’的自毁程序已被解除。请您指示下一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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