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嘴一笑:“你不行了。”
我呸了一口血沫,反手一剑刺向他胸口。
他闪身避开,却没现我真正的杀招在脚下。
碎星步突进半步,右拳蓄满残碑源炁,轰向他肋下。
“崩岩!”
拳风炸响,他整个人被打得离地飞起,撞倒三个同伙。落地时吐出一口血,里面混着碎肉。
我追上去,一脚踩住他手腕。
“你说谁不行?”
他瞪眼,左手突然抽出短刀扎向我大腿。
我抬膝撞断他手肘,再一拳砸脸。鼻梁塌了,眼眶裂开。
他还想喊,我抓住他头,把他脑袋往地上磕。
“咔!”
脖子歪了。
不动了。
我松手,他尸体软倒。
转身看战场,剩下三十多个血刀徒已乱了阵脚。有人想逃,被雷猛追上去一锤砸碎膝盖,跪在地上哀嚎。
洛璃走过来,盯着我看:“你又在硬撑。”
“不撑就得死。”我抹了把脸上的血,“他们不会停,我们也不能。”
她没说话,从玉瓶里倒出粉末,洒在我伤口上。一阵灼痛,血止住了。
雷猛巡视一圈,确认没人活着。他走回来,把铁球插回腰后:“清完了。”
我抬头看天。
夜幕压下来,风更大了。
令牌还在怀里,贴着心口烫。星图没消失,指向东北方三百里外的一片洼地。
那是归途。
也是唯一的路。
我迈步往前走。
腿沉得像灌了铅,每一步都在裂开的经脉里刮。
走了十步,忽然停下。
“怎么了?”洛璃问。
我没答。
残碑熔炉在抖。
不是危险预警,是……兴奋。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
掌心有道细缝,刚才搏斗时被刀划破的。血还没干,可裂缝边缘已经开始青。
青火从伤口里烧出来。
不是外焰,是内燃。
它在煨我的血,炼我的骨。
那些战斗中吞下的刀劲、碎剑残意、敌人临死前爆开的煞气,全被熔炉吸进去,熬成一股滚烫源炁,顺着经脉冲刷而上。
我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陈无戈!”洛璃冲上来扶我。
我推开她。“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