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走到窗边,望着暮色四合的四合院。
各家各户开始亮起灯火,传来炒菜的声响和孩子的笑闹。
这片他守护并带领走向繁荣的院落,如今连同他创立的“振华”,都成为了别人觊觎和攻击的目标。
商业竞争的光明正大之下,暗流汹涌,危机四伏。
但这也让他更加清醒。这场与赛博通的较量,早已越单纯的市场份额争夺,演变成一场涉及技术、资本、乃至国家产业安全的复杂博弈。
对方可以无所不用其极,那么“振华”也不能只是埋头搞技术和铺网络了。
“来吧,”
阎埠贵轻声自语,眼神却锐利如刀,
“让我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样。‘振华’能从四合院走出来,就不会被这些魑魅魍魉吓倒。”
他坐回书桌,开始起草一份关于加强公司内部信息安全和员工保密教育的紧急通知。
同时,心中一个大胆的、将计就计的念头,开始悄然成形。
或许,这次危机,也能转化为一个反击的契机?
他知道,自己需要更专业的帮助,也需要向上级部门汇报了。
夜色渐浓,书房里的灯一直亮到很晚。
一场没有硝烟却更加凶险的暗战,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
三天后,一个秋雨绵绵的下午,两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悄然驶入中关村,停在了“振华科技”总部后门。
车上下来几位穿着朴素中山装、气质沉稳的中年人,在阎埠贵和阎解放的陪同下,低调地进入大楼,直接上了五楼的小会议室。
会议室窗帘紧闭,门从内部反锁。
长条桌上,除了阎埠贵父子,只有三位来访者。
为的是市国家安全局某处的张处长,四十多岁,面容清瘦,眼神却异常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
他旁边是一位负责经济安全领域的李科长,以及一位技术侦察出身的王工程师。
“阎教授,情况我们已经初步了解了。”
张处长声音不高,语平稳,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冷静,
“根据许大茂同志提供的信件和你们近期遇到的其他异常情况,基本可以判断,这是一起针对国内重点科技企业的商业情报刺探行为,背后很可能有境外资本的影子。对方手段专业,选择的目标和切入方式很有针对性。”
李科长补充道:
“我们调阅了近期出入境和通信记录,那个所谓的‘寰宇投资咨询公司’注册地在香港,但背景很模糊,与几家有国际情报机构背景的离岸基金有间接关联。深圳的联络地址是一个商业信箱,近期有频繁的国际长途通话记录,指向美国加州。”
王工程师则仔细检查了那封信和港币,确认了信纸和印刷的海外来源,以及港币的流通序列号属于近期批量兑换的范畴。
“对方投入了成本,不是小打小闹。”
阎埠贵心中凛然。
安全部门的介入和专业分析,证实了他最坏的猜测。
赛博通,或者其背后的势力,已经不再满足于商业竞争,开始动用非常规手段。
“张处长,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阎埠贵诚恳地问,“直接让小王拒绝,还是……”
“单纯的拒绝和防范,是被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