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二夫人说的做!”宋清宁声音清冷。
她话,家丁才收敛尸骨。
柳氏
宋清宁意味深长的看了柳氏一眼,转身进了庄子。
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柳氏心里毛。
她依旧笃定,宋清宁是在嘲笑她刚才的狼狈,又骂骂咧咧的对着那尸骨,连说几声“晦气”,才稍微压下心中怒气。
进庄安置下来,依旧觉得心中憋闷。
这一晚,柳氏被噩梦惊醒。
她梦到宋明堂在她床前,怨恨的瞪着她,质问她,为何对他那样残忍!
她不知她的堂儿为何会那样质问她,她全身全心的为他好,何来残忍?
柳氏怎么也想不通。
只决定,明天过后,定要让宋清嫣说出堂儿的尸体在哪里,堂儿死了,她要好好为堂儿收敛尸骨,将他葬进宋家祖陵,好让他安息。
翌日,祖陵祭告。
宋氏祖陵外,搭了祭台。
宋氏族人,以宋老侯爷为。
宋老侯爷今日依旧盛装,他点了香烛,便开始念祭文。
“祖宗在上,护佑宋氏,今日携族人,只为祭告先祖,宋家女清宁,惠秀闺中,得圣上看重,赐婚淮王。”
“后人宋承志,不负先祖所望,教养清宁……”
宋承志,是宋老侯爷的名讳。
不出所料,祭文后面,皆是他如何教养后辈,如何振兴宋氏。
族中叔伯听着,鄙夷他无耻贪功。
都看向宋清宁,见她神色如常,似不在意,便都没说什么,静静的看宋老侯爷表演,只想等他嘚瑟完,好快些回京。
一炷香燃尽,伴随着一句激昂的高喊:“先祖在上,承志不负所望……”
宋老侯爷才念完这篇祭文。
他自我欣慰,激动痛哭。
众人依旧静静的看着他深情演绎,末了,宋老侯爷擦了擦眼泪,看向最年长的叔公,“劳烦将族谱呈上来吧。”
宋老侯爷特意带了族谱。
这多亏清宁提醒。
宋老侯爷欣慰看了宋清宁一眼,“清宁说的不错,祭告先祖这样的大事,自要载入族谱。”
又对在场族中叔公说:“倒也不用麻烦,将这祭文全部誊写在族谱上就够了。”
宋老侯爷掩不住风华的意气,内心激动不已。
活了几十年,今天无疑是他最高光的时刻。
宋清宁看着他,心中讽刺渐浓。
提醒他带族谱,当然不是为了记载他的“功劳”。
宋清宁瞥一眼柳氏,又看向藏在下人之中的某个身影,二人神情热切,似乎在期待,又在等待着什么。
“父亲,该祭酒了。”永宁侯开口提醒。
宋老侯爷这才从兴奋里回神,“对,祭酒。”
族中后辈,依次去祖宗墓前,洒酒,祭告。
宋老侯爷本要第一个前往墓前,他端着酒杯,走了几步,就停住了,回头看向宋清宁,“清宁,今天是因你大婚的事,祭告先祖,这杯酒,你先祭。”
柳氏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墓前的台阶下埋了火药。
第一个踩过去的人,必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就算宋老侯爷不停下,她也会叫住他,想方设法将宋清宁推出去。
见宋清宁似要拒绝,柳氏急忙道,“清宁,祖父让你去,你就去吧,不要违逆了祖父的好意。”
“可这不合规矩。”宋清宁皱眉,故作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