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控诉,字字泣血。
周围一片寂静。
都看着探花郎和那女子,二人被逼迫至如此境地,难道睿王和玉臻公主,还有沈家,真的要逼死二人才罢休?!
谢煜祁的脸色早已黑得不能再黑。
突然他扬手一耳光打在沈岳脸上,啪的一声,惊得周围众人心中一颤。
这一耳光,谢煜祁没有丝毫手下留情,将沈岳打得一个踉跄。
沈岳被打得更加懵了,清醒过来时,酒也跟着醒了,“表……表哥……”
“向褚姑娘赔罪!”谢煜祁冷声命令。
沈岳:“……”
跟一个平民女子赔罪?!
不可能!
沈岳满面抗拒。
谢煜祁一脚踢在他身上,“赔罪!”
沈岳被踢得一个踉跄,到了叶殊和褚音面前,挣扎许久,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对褚音说,“褚姑娘,刚才本世子是喝醉了,才会说出那些胡话。”
“你既没事,我也不算犯下大错,你也不用揪着不放!”
如此趾高气昂的道歉,在宋清宁的预料之中。
沈家虽位列公卿,可他们太在意曾经商贾的身份。
他们自觉根基太浅,比不上京城其他世家,长期以来,自卑刻进了骨子里。
心里越自卑,表面越自大。
沈岳怕世家贵族看不起他,自己却时时刻刻也看不起比他身份低的人。
前世宋清嫣热衷贬踩她,沈岳很乐意的配合宋清嫣。
二人联手在她面前展现着优越感。
乐此不疲。
宋清宁垂眸。
沈岳这道歉,若后面相安无事,众人很快会忘记。
可若有关系生死的大事,会是刺向他们最有力的武器。
沈岳道了歉,谢煜祁紧跟着道:
“叶探花,褚姑娘,你们倒不必如此,让褚姑娘为妾,只是担心褚姑娘以后没有一个好去处,原想让你跟着叶探花一起入公主府,公主会善待你。”
“可既然你不愿为妾,想归家,那便归家吧。”
“本王让人准备好车马,再备上黄金千两,送给褚姑娘,他日褚姑娘觅得良婿,便当做嫁妆,算是本王和玉臻对你的一片体恤。”
谢煜祁很大方。
刚才众人对他和玉臻颇有微词,他要扭转形势。
果然他话刚落,周遭围观的人神色便好了许多。
“黄金千两,这不少了,女子有这千两黄金傍身,以后嫁人也会过得很好。”
“睿王为这姑娘考虑得妥帖,也如了这姑娘的愿。”
女子所求如愿,皆大欢喜。
睿王叫众人都散了。
叶殊手上受了伤,要看大夫,和褚音一道离开。
众人散去,谢煜祁的脸色骤然阴沉。
“表哥,当真要给那褚音黄金千两吗?”沈岳很憋屈。
谢煜祁冷冷看他一眼,眼底杀意一闪而逝,“她不会有命花!”
送她归家,以后再让她悄无声息的死。
总是逃不过一死!
玉臻公主走出马车,看到他眼里的森冷,她就知道皇兄不会放过那个褚音。
那褚音,是该死!
她本对那褚音无感,此刻却来了兴致。
“皇兄。”玉臻公主跑向谢煜祁,亲昵的挽着他的臂弯,“皇兄,那小兔子,让给我!”
她来杀!
今日差点儿毁她名声,总要好好折磨一番。
谢煜祁诧异的看她,又瞥一眼宋清宁,“不喜欢你那玩物了?”